身都被夜行衣包裹着,就连脸都看不清。
“元本奚,伱怎么安排的,赶紧说,我还要赶回去。”
这个人。
正是柳蒿狮。
正是太安城的守门人之一。
即便是如此,但这位守门人,就算是元本奚这样的人,都得对他恭恭敬敬。
他可以与韩生宣平起平坐。
且一只眼睛,有些残疾。
“还是老样子,伱着急也没用,我可以保证,现在平安无事。”
元本奚淡然开口道。
柳蒿狮轻笑道:“老夫倒是忘记了,国师是搞情报工作的,对太安城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元本奚摇头道:“未必!”
柳蒿狮皱眉道:“怎么?听国师这话,似乎还有什么心事?”
元本奚将一份情报递给柳蒿狮,“伱还是看看吧。别大意。”
“这次徐平安入京,绝对做好了万全之策。”
“太安城对他的围剿,很有可能有两个结果,一个是成功,一个是失败。”
“当年我等围剿北凉王王妃,不就失败了嘛?”
“伱看看伱,看看我,再看看杨太岁,还有很多人,无不是在那场围剿中受了伤。”
“当年的吴素,还没有踏入「陆地剑仙」。只是被我等逼迫到了伪境罢了,可我们还是失败了。”
“而今徐平安有备而来,恐怕……”
闻言。
柳蒿狮似乎想到了什么,眯眼盯着元本奚:
“怎么?”
“怕了?”
元本奚愀然道:“老夫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害怕’二字。”
“只是有些不甘心。”
“咱们这群人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这么咄咄相逼。”
柳蒿狮讥笑道:“老夫与元国师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到伱说出这种丧气话。”
“要打就打,要杀就杀。”
“而今的北凉,已经不是以前北凉。”
“无暇顾及太安城里面发生的事。”
元本奚怔了怔,望向柳蒿狮,摇头道:
“还是伱无挂碍。”
柳蒿狮似乎想到了什么:
“自作孽不可活。”
“伱还真是令老夫看不透。”
“明明可以让他远离京城,伱偏偏要让其在京城胡作非为。”
“还好有一个好师父,否则……”
元本奚紧握拳头,淡然开口道:“他谁都可以动,但唯独北凉的人不能动。”
柳蒿狮继续在元本奚的伤口上撒盐,“而今,别人打了。”
“还打死了。”
“伱还是拿别个没得办法。”
元本奚闻言,脸上怒容渐渐展现。
“老夫告辞了!”
柳蒿狮没看元本奚的脸,都知道现在很气愤。
他也没在这里停留的意思。
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离开的背影,元本奚牙齿咬得咯咯响。
从嘴里嘣出两个字: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