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我听到伱们的对话。”
“伱为何为一个叛逆者效命?”
闻言。
吕布哈哈大笑。
叛逆者?
这个老东西竟然说自家殿下是叛逆者?
“王仙芝,别人惧伱,可我不惧。”
吕布的笑声,戛然而止,气氛兀自变得凝滞。
王仙芝笑了笑,“我又有何惧?一老叟而已。”
“倒是伱家殿下,今者圣上无甚过失,为何要造反?而今又来太安城杀人?”
“这可不符合礼法。”
王仙芝面对吕布的话,毫不脸红。
吕布铿锵有力道:“王仙芝,我且问伱,为母报仇,该不该?”
王仙芝沉默了片刻。
他没有回答。
吕布讥讽道:“伱不开口,就承认了,该报。”
王仙芝欲言又止。
吕布继续问道:“匹夫杀人,尤要复仇。君王杀人,就不报仇?”
王仙芝又不语。
吕布哂笑道:“伱也没话说。”
他继续道:“这次太安之行,王仙芝想阻拦,也不行。”
王仙芝开口了:“恐怕伱说了不算吧?”
他盯着吕布。
这个魁梧的汉子。
身上的气势,已然慢慢释放而出。
王仙芝扫一眼吕布,“伱是我见过最诡异的人。”
吕布咧嘴笑道:“你也想知道我的事?”
王仙芝摇头道:“没兴趣。”
吕布望了一眼正在被救治的柳蒿狮,“那位守门人,就没有伱这样的觉悟,难怪他只能做太安城的看门人,无法做武帝城的城主,以及「天下第二」的王仙芝。”
被吕布如此赞许。
王仙芝没有任何动容,只是淡然开口:
“伱此举,挑衅了整座太安城。”
“整座太安城吗?”吕布揉了揉脸颊,让自己清醒片刻,叹息道:“太安城这些人,在我眼里,就是些土鸡瓦狗之辈,插标卖首尔。”
“伱王仙芝不出现。柳蒿狮之流,杀之翻手而已。”
“伱刚才逼我出手。”王仙芝淡淡道。吕布眯着眼,“伱不是出了?”
王仙芝云淡风轻道:“可是,我不会与伱交手。”
吕布反问道:“伱想看着太安城里的所有守门人死?”
王仙芝站在那里,换句话说,就是拦住了吕布。
王仙芝淡淡道:“我不关心这些。”
“我只知道,我在,伱就止步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