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或愤慨,几百几千张面孔,嘴巴一张一合却是同一句话“婊子婊子婊子……”一句句炸得她耳膜嗡嗡响,头痛欲裂。
樊歆慢慢抱住了脑袋,“我头很痛,想找个记者追不到的地方静一静……”
她抱着膝盖将自己缩成一团,双手环着自己,像一只无助的小兽。温浅看了她一眼,微暗的光线中他侧颜鼻高唇薄,清俊又疏淡,依旧是平静如初的模样,半晌后他问:“你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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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两人出现在飞往马尔代夫的航班上。
宽敞奢华的头等舱内,机舱外是一朵朵飘过的白云,樊歆诧异看着坐在他身边的温浅——登机前一幕,温浅问她要去哪,她张口答:“哪趟航班先走就坐哪个,越快越好。”
于是乎,马尔代夫。
踏上航班的一刻,她以为是独自一人,然而坐下还未几分钟,旁边空着的位置突然来了一个人……温浅。此时飞机即将起飞,即便她不想温浅跟来,温浅也下不了机。
她瞧着他慢条斯理施施然坐到身边,有些局促,“温先生,您怎么来了?”
温浅眸色轻敛,黑眸幽深如水,口气却有些无奈,“小姐,你一没钱二没证件,如果我不出面周旋,你躲得过记者?上得了飞机?”
樊歆无言以对。的确,她的证件都在慕春寅那,这次没有温浅帮忙,她哪也去不了。她现在对温浅的态度极度矛盾,明明不想跟他有瓜葛,处处躲着他,却偏偏三番五次纠缠在一起,如今还连着承了他几次人情……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事已至此樊歆只能说:“这次麻烦温先生了,但您让我上了飞机就好,没必要一起来。””
温浅仍是疏淡又高远的模样,“樊小姐在我的酒店受伤,我感到抱歉,这就当补偿吧。”
“啊?帝国酒店是你的?”难怪她在酒店遇到他!
温浅从容换了一个姿势坐,背脊一如既往笔直,“所以你无需客套,有这个功夫,好好想想自己的事该怎么办。”
樊歆默默将视线再次投向机舱外,隔着蓬松的大片云朵,万米高空之上的她看不见地面城市。
虽然看不到,但她能想象到,眼下她的新闻肯定风暴般席卷了各大媒体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