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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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是下午四点到的y市。樊歆跟慕春寅两人在回家路上还好好的,可一到家没多久便吵了一架。
原因很简单,吴特助发来荣光的合同,慕春寅火冒三丈,“什么一诺千金!老子就猜这家伙有阴谋!总之一句话,老子不认!”
樊歆急了,劝道:“阿寅,我们俩都在新闻发布会上答应了的,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不好反悔吧……”
慕春寅道:“你还有脸说,背着我就敢答应他的条件!”
樊歆低声抱怨,“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啊,这是我的工作,你为什么阻止?”
“凭我是你的老板,我是你的经纪人。”
“可我也有选择工作的权利。”
慕春寅的脸色骤然一冷,他凝视她,浓眉轻蹙,越发显得鼻高唇薄,眼神阴沉又锐利,“你是急着跟旧情郎见面吧!”
“我只想认真工作,去唱更好的歌,获得更好的发展,跟男女私情没有关系!”
慕春寅骤然抬高嗓音,“呵,没关系你会离家五年!为了他你甚至愿意去死!”
樊歆哑口无言,而慕春寅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门被他重重甩上,“砰”的一声大响,直震人耳膜。
瞅着紧锁的门,樊歆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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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七点,樊歆守着一桌子的菜发呆。
慕春寅还在房间生气,把自己关到现在,连晚饭也不下来吃。她上楼劝了几次,他毫不理会。
一直等到八点多,慕春寅还不下来,满桌子菜早已冷了。
兜里的手机忽然一响,是莫婉婉的电话,那边劈里啪啦问:“听说慕春寅对你跟温浅的合作死活不肯?”
“可不是。”樊歆压低声音,“他为这事跟我吵了一架,晚饭都没吃。”
莫婉婉沉思着,“其实我能理解他,虽然他有些神经质,平时对你呼来喝去,有点风吹草动就乱猜疑,但他心底很在乎你。他爸妈如今不在,他身边就你一个,如果你跟别人走了,那他就真是孤家寡人了,想想挺可怜的。”
“我懂。那些年我在国外,他一个人过的不好,是那会的阴影太深,他是杯弓蛇影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毁约,不跟温浅合作了?”
樊歆摇头,“答应的事怎么好反悔,我再去劝劝慕春寅。”
……
两人挂了电话,樊歆起身去厨房下了一碗汤圆,端到慕春寅门口。
这次她没有再敲门,拿了钥匙径直打开反锁的房门。
——她撬开他反锁的门,慕春寅肯定会发飙。但不管了,她必须跟他谈谈。
果不其然,坐在沙发上的慕春寅闻声扭头,吼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房里只开了一盏小壁灯,幽暗的灯光下可见摆饰凌乱,地上有反光的玻璃碎片,很显然,慕春寅发脾气砸了东西。
樊歆将汤圆放到茶几上去收拾房间。桌上打翻的水渍,地上的台灯碎片,她一点点逐步清理干净。见她半点也没要走的意思,慕春寅又吼一声,“让你滚,你聋了吗?”
樊歆平静的收拾地上碎渣,“这是我家,我不走。”
慕春寅起身,拽着她的手将她往门外赶,“少惺惺作态,你巴不得离开这里。”
樊歆扣着门死活不走,“这是我家,除了这我哪也不去!”
大概是她泼皮无赖的模样太罕见,慕春寅怒色稍减,一甩手坐回沙发。
见他情绪略有缓和,樊歆走到沙发旁,在慕春寅身畔停住下,她忽然蹲下身,将下巴搁在慕春寅的膝盖上。
慕春寅一愣,而樊歆就半蹲着身子,仰起脸看他,“阿寅,我们谈谈好不好。”
“走开!谁要跟你谈!”
他不耐地将她的脸推开,樊歆却固执的将下巴再搁上去。她又摆出那副仰头看他的姿势,半蹲在地,一手撑着沙发,一手撑着他的腿,下巴尖抵着他的膝盖,白皙的脸微抬,乌黑的瞳仁与他对视,像是依赖又像祈盼,目光却极郑重,“阿寅,你是担心我还会为了温浅做不顾性命的傻事吗?”
她摇摇头,“不会的,过了这么多年,或许你还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但于我而言,已经成了过去……如今的我,只想把他当做一个音乐人,就像我敬佩的胡总监苏雅老师等人一样,只是业界资深的前辈而已。”
慕春寅缄默不语,幽邃的眸光盯着她,似乎在度量她话语的真假。
樊歆抓住他的手,是个保证的姿势,“我想跟他合作,无非因为他是音乐界的顶尖制作人,他创造的都是精品,任何歌手都不想错过,包括我——这是一个歌手对音乐本身的热爱与追求,跟私人情感没有半点关联。”
慕春寅道:“你要精品,我可以给你大把的精品,优秀的音乐制作人不止他一个,你没必要跟他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