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干脆买个商场给她,她一定高兴!”
慕春寅道:“这次不一样,她真生气了,我刚才求和了几次,她压根不理我。”
想着二世祖是情感专家,慕春寅便一五一十将今天的事讲了,二世祖听了后愕然道:“你又得手了?你不说你不再这样吗?你这口是心非的禽兽!”
慕春寅理直气壮,“我原本真没想那样,可她亲了我一口,作为一个风度翩翩的绅士,我当然得礼尚往来。”
周珅鄙视道:“她主动亲你?我不相信!”
“那会太黑,她可能是无意亲到的吧。”
周珅最热衷男女八卦,“你的意思是,她无意间撩拨你一下,你就春心荡漾?来,跟爷谈谈感觉……”
慕春寅有些恍惚,想了半天后道:“没法形容,很奇怪的感觉,很高兴……”
“怎么个高兴法啊?”
慕春寅呆呆地抿唇一笑,似乎还在回味那旖旎一刻,旋即他落下脸来,“少爷干嘛要告诉你!万一你好奇也去亲呢!老子岂不是引狼入室!”
周珅:“……”
……
第三个睡不着的是温浅。
不要误会,他只是习惯性的失眠而已。
为了助眠,房间里放着舒伯特的小夜曲,音乐轻缓舒畅,他看向窗外。
玻璃窗外风寒露重,夜色似一张铺天盖地的墨色大网,将整个人间兜头罩下,只留一些熠熠发光的星子点缀其间。
看着那满天繁星,房间里的温浅再次想起那张面孔,还有今夜那一霎的拥抱,彼时她靠在他肩上,他闻见她深幽的发香。
……
最后是九重的公主齐湘。
房间是典型欧式宫廷风的设计,头顶是璀璨的奥地利水晶吊灯,脚下踩着厚厚的地毯,齐湘端立在象牙色边框的全身镜前,明净的镜面映出她雪白皮肤,高挑身材,泛着亚麻色光泽的大波浪卷发,精致的脸庞上,一双丹凤眼顾盼生辉。
她端详许久,最后低低一笑,冲镜子里的人一字一顿,“齐湘,你怎么能输?”
※
翌日,樊歆还在生慕春寅的气,横竖都不理头条帝,头条帝自讨没趣下只得出了门——腊月26了,年关来临,他得去z市疗养院把母亲接来过年,而樊歆便留在家里准备年货。
入夜之时,慕春寅带着许雅珍回来了。司机跟护士将许雅珍小心翼翼抱到卧室,慕春寅则兴冲冲向樊歆道:“慕心,好消息!医生说妈昨夜手指动了一下。”
樊歆对慕春寅之前的不满瞬时忘到了九霄云外,惊喜地问:“真的吗?”
“真的。”楼梯上专职负责照顾许雅珍的医生道:“这是个好兆头,继续努力,病人就有清醒的可能。”
樊歆的欣喜难以言喻,许雅珍的伤是她心底最大的痛,这些年她活在内疚与自责里,没有一天能够解脱。如今许雅珍有恢复的可能,她激动到哽咽,看向慕春寅道:“阿寅……太好了。”
慕春寅拿纸巾给她,“哭什么?这是好事。”
樊歆将纸巾丢开,抓住他的手,将眼泪鼻涕呜噜呜噜全蹭他衣袖上,慕春寅嫌弃地看了一眼,却俯身搂住了她。
……
因着许雅珍的状况有好转,这个年两人过得极舒心。
除夕那日,樊歆跟慕春寅一道包了好多饺子,两人欢欢喜喜端到许雅珍的卧房,樊歆舀起一粒饺子,凑到许雅珍鼻翼下,笑眯眯问:“珍姨,这是你儿子包的饺子,是不是很丑?”
慕春寅不甘示弱,将樊歆做的韩国泡菜在许雅珍面前晃了晃,“看,这是某人做的泡菜,味道不及你当年一半好。”
许雅珍躺在床上,并无反应。两人却并不气馁,在床前愉快的打闹——就如同从许雅珍未伤之前一样。
吃过团年饭,两人开了电视机,坐在沙发上守着每年的老一套春晚,樊歆看相声嘻嘻哈哈笑了一阵,没多久困意来袭,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电视机里相声还在欢乐的开刷,窗外“砰砰砰”炸开姹紫嫣红的烟火,这浓郁的除夕之夜,某个瞬间慕春寅低头,就见沙发上的樊歆抱着星星抱枕,枕在他腿上睡得恬静,如瀑的长发在他膝上铺泄开来,乌黑光泽一片。他伸手抚了抚,发丝微凉,含着深幽的香气,千丝万缕缠绕在他的指尖,如永不化解的牵挂。
他又向另一侧看去,雪白的床上,他最爱的母亲静静躺在那,安详的如同只是睡着,也许不久以后的某一天她就会苏醒,微笑的、温暖的,回到他身边。
慕春寅笑了笑,一侧是血浓于水的至亲,一侧是相依相偎的她,两个女人一左一右伴在他身边,这破碎的人生仿佛就此圆满,再无遗憾。
※
年过的很快,开年后慕春寅公务缠身,全球各地的跑,彻底成了空中飞人。原本他计划带上樊歆相陪左右,奈何樊歆重伤刚愈,便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