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朋克风的外套满是铆钉,在阳光下闪着微光,一头利落的短发被五月风吹得轻颤,她没心没肺的脸罕见的浮起怜悯:“那样的家庭,怎么能不可怜?”
樊歆待要再问,耳畔却响起门铃声,莫婉婉嘀咕道:“谁呀,送水的么?”
她跳下栏杆,走到客厅开门,目光扫到门后那张脸上,跟阳台上的樊歆同时愣住。
温浅走进屋里,面对两个自称去了f市的女人毫不意外。当视线落在樊歆伤处厚厚的绷带上时,他一怔。
樊歆犹豫半天,不知是该解释为什么欺骗温浅她在外地,还是找个好点的借口将身上的伤糊弄过去。最后她挤出一抹讪笑,道:“这个……我不小心在墙上磕的。”
“对对!”莫婉婉赶紧圆场,“她来我家玩,楼梯上不知谁丢了块香蕉皮,她踩到滑了一跤,磕到了脑袋跟膝盖。”
温浅对莫婉婉的话恍若未闻,只盯着樊歆,他目光深邃得近乎通透,仿佛早将一切洞穿,却为了保留她的尊严,不予揭穿。
须臾他说:“是我没护好你,以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明显话中有话,声音虽轻,他平静的脸上却透出了些端倪——他眸里有复杂的情绪如暗潮涌过,似是浓重的自责,又似是疑惑终于得解,末了他睫毛轻颤,垂下眼帘将一切翻腾的情绪收入眼底,再抬首已是一贯的波澜不惊,他向樊歆伸出手道:“我送你去医院。”
樊歆摇头拒绝,“不用了,婉婉的医生帮我包扎好了。”
温浅道:“万一是内伤呢?不去医院拍片子能看出来吗?”
这话提醒了莫婉婉,马大哈幡然醒悟,“对,咱还是去医院吧,现在摔跤都能把人摔成脑震荡,何况是从那么高的楼梯滚下,万一有内伤就不得了了。”
樊歆抿抿嘴唇,没动。
温浅见状温声道:“你放心,我有可靠的医生,他们会做好保密工作。”
樊歆抬眸看他,被他说动了——她也担心会有内伤,毕竟磕到脑袋不是闹着玩的。
她站起身挪了挪脚,扶着墙往前走,膝盖的疼痛让她走路的姿势一瘸一拐,狼狈极了。
莫婉婉正要去搀扶她,温浅快步过去,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樊歆稳当当落在温浅双臂之间,吓了一跳,拿手推他,“温先生!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温浅皱眉道:“这是五楼,你确定你这个脚能自己下去?”
莫婉婉跟在后面附和,“对,樊樊你别瞎动,碰到伤口就不好了。”
樊歆张口还想说点什么,温浅又来了句,“万一再摔跤,伤了腿骨可就影响跳舞了。”
樊歆不敢动了,舞蹈与歌唱可是她的命根子,她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她靠在温浅怀里,看着他沉稳的步伐沿着楼梯一步步踏下去——莫婉婉的公寓是小高层,没有电梯。
三人一前一后沿着五楼往下走,樊歆不经意间她偷瞟向温浅的脸,他的俊颜一如既往清隽沉稳,可眉头却微锁,直觉告诉她,温浅在强压抑着怒气。
是怪她骗了他吗?她便问:“温先生,你是不是在怪我?”
温浅抱着她慢慢走出公寓大楼,沿着小道逐步靠近小区停车场。林荫道上树影摇曳,斜晖遍洒。他沐浴在暖金色的日光中,目视前方,口吻平静:“无能的男人才怪女人,我怪我自己。”
温浅说着低头看她一眼,乌眸里有柔软的情愫一闪而过,落在她额头伤处上,化作轻绵的怜惜。
樊歆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脸偏了偏,刚巧挨在他衣襟上,远远看去,像是她依恋的偎依在他胸口。他心中一动,刚想说什么,怀里的樊歆却猛地一僵,身后莫婉婉的惊喊脱口而出,“慕春寅!”
温浅抬头瞧去,便见一辆招摇的布加迪威龙停在停车场外,慕春寅立在车旁,脸色铁青,浑身散着迫人的凌冽,周珅与赫祈站在他身后,三人见到温浅将樊歆亲昵的抱出来,全怔在那。
温浅面上有凌冽的眸光一闪而过,像包裹在棉花里的刀,看似不明显,却深藏锋利。他轻声自语:“来得好。”见助手阿宋将他的保时捷开了出来,他将樊歆轻手轻脚放进去,樊歆察觉出他的异样——他表情出奇的沉静,却又透着一种暴风雨前的平静感,樊歆抓着他的衣袖问:“温先生你要干嘛?”
与此同时,慕春寅一步步逼上前来,他颀长的身影被夕阳投到地面,逆着光的脸庞布满阴霾,他将手搭在保时捷的车门上,居高临下斜睨着正俯身安顿樊歆的温浅,“你想把她带去哪?”
温浅恍若未闻,只是伸手往樊歆眼皮上轻轻一抚,道:“把眼睛闭上。”
“啊?”樊歆还没弄清什么意思,下一刻耳畔猛地传来“砰”的声响,似乎是谁的拳头重击到某人的身上。
樊歆大惊,将头探出车窗一瞧,就见慕春寅回击过来,一拳揍向了温浅,旋即两个男人打作一团。
一旁赫祈周珅莫婉婉集体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