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午后,众人才将这一池的莲藕采毕。
夏蝉毫不客气地,将这些全都收了起来,然后丢给每人一些源石。
“这算我雇佣尔等,可别对人说,我强迫你们做了苦力。”夏蝉严肃地说道。
但吴缺怎么看,都觉得,这不就是你强迫的吗?
众人眼珠微转,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却也没有人说透。
谁敢呀。
“呃……夏教习,下一场考核……”吴缺适当地提醒道。
夏蝉轻哼:“着急什么,需得等到今晚,回集结点看是否还有人。”
每过半旬,各片区的教习,会带走已经到来的学生。
“那个……”吴缺又指了指,被夏蝉抱在怀里的小豆豆。
夏蝉蹙眉,有些不舍地,将小豆豆还给了吴缺。
吴缺也从小豆豆脸上,看到了不悦不满与遗憾之色,他顿时觉得怪异。
“哼,年纪轻轻不学好……”夏蝉随口哼了一句。
吴缺嘴角微微一抽,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吴缺已经无所谓了,他解释了多次也没人信。
就当小豆豆是他的,也没什么,也正好让吴缺,将孩子带在身边。
这时,姬寻欢的女伴,又阴阳怪气地开口了:“夏教习,我们东夏宫学的学生,可以带着孩子去求学吗?我似乎记得,宫学中,学生之间都不能私自相恋呢……”
她的眼眸,在池瑶与钟离身上扫视,早已认定吴缺与这两女是关系匪浅,其中定然有一个是吴缺的道侣。
吴缺眉头拧在一起,众人也都看了看这女人,心中不知道她是哪里出了问题,屡次挑衅一个符师。
符师的身份,可是很尊贵的,比念师、剑师等要少得多,也只有天算师的身份,比符师略高贵半筹。
“未曾有过先例。”夏蝉秀眉轻抬,看着已经被吴缺,
装进了小背篼里的小豆豆。
“呵呵,那这可不妙了,”姬寻欢的女伴,看向吴缺,“吴道友,带着这孩子只怕不利于求学。”
夏蝉也不经意地,瞥了这女人一眼,眼中微冷。
她不是少年,早已阅尽人间无数,粗浅些的弦外之音,一听就能懂。
“呵呵,这个女人,真是在找死……”吴缺微眯起眼来,心中已经生了杀意,且这次是坚定了这个想法。
这女人的意思,不外乎就是,暗示吴缺带孩子只怕不能进入东夏宫学。如果吴缺继续带着孩子,大可能会失去机会,到时候她们就少去一个强力的竞争对手。
而如果,吴缺心一狠,丢了这孩子……那吴缺的名声,彻底就毁了。
一个连自己的孩子,都舍得抛弃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这样的人,东夏宫学会收吗?
无意之间,姬寻欢的女伴,就借夏蝉的口,向吴缺道出了一个难以抉择的选项。
这个孩子丢不丢,吴缺都不可能进入东夏宫学!
“呵呵。”姬寻欢的女伴冷冷一笑,这才是她敢屡次挑衅吴缺的原因。
她早已看到这一层,觉得吴缺没可能进入东夏宫学,毕竟东夏宫学内都不能恋爱,吴缺要入学的话还得休妻弃子……而一旦吴缺这么做了,名声与前途都毁了。
不这么做,进不了宫学。
故此,姬寻欢的女伴,在看清这一层之后,便一直随意挑衅吴缺。她料定了吴缺进不去东夏宫学,也就不怕了。
而姬寻欢,也突然明白了,为何这女人开始不听他的话了。原来她知道,宫学内不允许私结道侣,知道既然要与姬寻欢分开,那还管姬寻欢作甚?
“不过……”夏蝉忽然语气一转,瞥了那女人一眼,对吴缺淡淡道,“规矩是人定的,如果
你能通过考核,也可以带娃修行。”
“什么?!”姬寻欢的女伴,顿时惊得生怒,这怎么可能、怎么可以呢?!
众人也是微征:“这……”
他们没太明白,这可是东夏宫学的规矩,怎么能说改就改呢?
“嘿,还是我吴兄弟有面子,宫学的规矩都能因你而改啊。”莫飞大笑,甚是开心,拍了拍吴缺的肩膀。
众人也都惊叹几句,而后替吴缺由衷地感到高兴。
“多谢夏教习。”吴缺眯起了眼,笑得有些不甚自然,他心中已经有所怀疑。
这个夏蝉,莫不是看出了什么……吴缺心中有些惊异,他可不会自恋到,觉得东夏宫学会为了他改规则。
必然是,夏蝉看出了他身上的某些隐秘,因此觉得他很有价值,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夏教习不是院长夫子吧?您说得话能算数吗?”钟离沉吟道。
“当然算,”夏蝉笑道,“夫子便是我东夏皇朝的前代皇主,也是我的父亲,我在宫学中乃是掌令教习。”
“掌令教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