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尚书,“钱大人?”
“臣罪该万死!……”钱尚书很果断,立刻跪地认错,五体投地,看起来很……虔诚。
这时,一群大臣跳出来,指着钱尚书骂:
“钱伯义,你身为户部尚书,竟敢如此贪赃……”
“我道那准帝怎么走了,原来国库被你搬到家里去了!”
“钱大人,你糊涂啊!怎能如此……”在太子驾前,不管对此事知不知情,此时都必须站出来批判钱尚书。
这是政治正确。
太子也是气得不行,拍着桌子大骂:“钱伯义!”
钱伯义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道:“罪臣在……”
“我却是不曾认识你了,平日里清贫如洗,连府邸内都荒草遍地无人拔除……却有钱财,养了那么多家臣……你想造反吗!”
“臣冤枉,臣万万不敢啊!”钱伯义快吓死了,贪赃与造反这是完全不同概念的罪名啊。
众大臣也是斜睨太子,暗暗心中计较——太子是不是关注错了重点?
为何会联想到造反,难道不应该是贪赃敛财吗?
见太子生怒,最怒的仿佛也不是
怒他贪财,而是尚书府里冲出不少家臣。
连天庭秘境的都有,这可不简单了。
“来人,将钱伯义拿下,等父皇回来处置!”太子很想宰了这个大臣,但想到自己只是监国,还不是皇主,故此只能将其拿下。
被押下去的钱伯义,临走前却暗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了。
只要不被一怒之下处死,那他后面便有活路,毕竟……在殿中的大臣,哪个不贪?
“不,不好了……”钱伯义前脚被拖走,后脚又一个传信的军士,冲入殿内。
太子听烦了这句话,骂道:“有屁直接放!”
“启禀太子殿下,各位大人……那,那个准帝,他……他又去了户部侍郎府上!”
“呃!”殿中,户部侍郎吓得脸色发白,整个人都在发抖。
其他大臣也意识到,这个准帝是特么要将所有大臣,都挨个抄家啊!
此前对钱伯义,大家还幸灾乐祸,此刻,却有些人人自危起来。
太子见户部侍郎脸色惨白,神情有些不对,关心道:“方爱卿,你怎么了?”
“没……没事。”
“去请太医来……”太子展现出监国太子的风度与对下属的关爱。
然后,又一个报信的道了,看了一眼殿中颤抖着的户部侍郎,他眼中有些幸灾乐祸与轻蔑:
“启禀太子殿下,那准帝在户部侍郎家中,也搜到了一批国库封存多年的资源……”
“噗通……”
方侍郎吓得直接跪地,毫无半点侥幸了,他直接先五体投地:“臣糊涂啊,臣一时动了贪念歪心思,太子殿下恕罪啊……”
一个不知千百岁的老者,竟是吓得快哭了。
方才还让人去请太医的太子,脸色通红,差点当场气死,直接吼道:
“不用请太医了,去把斩圣坛的刽子手找来,将这厮给本宫拖出去斩了!”
“殿下
恕罪啊……”方侍郎直接吓尿。
一群大臣不敢火上浇油,竟是劝了起来:“殿下恕罪……殿下三四啊……”
见左右,竟无一人听自己的话,去开那斩圣坛,太子意识到这件事情不在自己掌控之中。
我终究只是个太子,并无实权,要杀个罪臣都没人听从……太子开始担忧,被无形架空的是否只有国库……
无奈的太子,只得手扶额头,摆手道:“将方侍郎拖下去,等父皇回来处置吧……”
“是!”此时,才有人敢应声,还是在首辅大臣等几人目光示意之后。
门口,有几位内侍,忽然看了一眼首辅大臣,得到示意后一个个回头走去。
刚走出大殿,便旁若无人地交流起来:
“快,去通告各家府邸,将财富转移,绝不能留在府中被搜出!”
“直接传信吧。”
“也好……”
大殿内。
太子忽然反应过来,转头对站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内侍道:“你,立刻派内卫,去国库查看,国库里到底还有多少东西!”
内侍:“是!”
于是,内侍转身离去,不过在与众大臣错身而过的时候,他瞥了一眼首辅大臣的眼色。
首辅端端站着,双手抱在一起,十分自然闲适,仿佛并没有任何担忧的样子。
这内侍走了出去。
不多时,内侍进来,先与首辅交流了一个眼神,再道:“禀报太子殿下,国库并无大恙,只有最外层的东西,被户部的人替换走了……”
“呼……”一阵轻舒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大殿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