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
“对不起……”池瑶却先道歉，令吴缺一怔。
“你，你说什么啊？应该道歉的是我才对……”
池瑶摇摇头，苦笑：“我是绝脉，虽然渐渐恢复，但体质羸弱，境界也低……没办法给你生个孩子……”
“你说什么呢！”吴缺眉梢一挑，“这话谁教你的？古黎？”
池瑶摇头：“没有谁，这种事情不用说我也懂……她是太阳圣体，与我能相互补益，对我身体的恢复有极好的促进作用……你也有这样的想法，才会让古黎将她带回来吧？”
“我让古黎带回来的？”吴缺瞪了瞪眼儿，“是古黎说的？”
“有容说的呀？不是你请古黎帮忙，将她从大玉皇朝的皇宫救出来的？若是晚去一日，她就嫁给别人了……”池瑶单纯地看着吴缺。
但
吴缺看出了，池瑶眼中的戏谑。
池瑶是纯洁，但不是蠢，哪些话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她自有分寸。
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在试探，吴缺到底知不知道，古黎的那些小心思。
“呃，这事儿吧，其实不是我吩咐的古黎，是她自己……”
池瑶打断道：“是她自己，太体贴，太懂你了，是吗？”
“这……”吴缺懵了，重新审视自己这位夫人，池瑶何时成了半仙儿？
这都能看出来吗？
“别装傻了，古黎就是馋你，我早就知道了。”池瑶戏谑一笑，斜睨着吴缺，看他如何答话。
吴缺嘴角一咧，挠了挠后脑勺：“这，这人家是什么想法，我无法干涉啊……我可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啊，我先声明！”
人很难控制住，自己思想上的复杂，但行动上是可以自主控制的。
吴缺不敢否认，他有什么花心思，但在行为上还没做出过分的行为。
至于花满楼……别提了，那是黑历史，吴缺想都不愿意想。
“呵呵……”池瑶轻笑，手遮住半边脸，斜睨吴缺，“谁知道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呢，你又不是女人，我也没办法检查啊……”
嗯？
检查？
吴缺哭笑不得，他巴不得可以检查，现在也好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呀！
“你别解释了，我已经跟有容还有古黎，都聊过了……江湖儿女，不拘一格，原本也就不是什么大事儿……”
“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我才是你的夫人，别的只能是红颜知己，明白吗？”池瑶严肃地看着吴缺，不容置疑地道。
不知怎地，池瑶这眼神儿，令吴缺有些慌。
他心中并无庆幸，反而有些担心，这是池瑶动怒了的征兆。
哪有女人，会不在乎自己的男人，在
外面有红颜知己的呢？
不解，吴缺不是女子，无法理解池瑶的这种退让，对他来说这无疑是纵容啊。
吴缺陷入深思，等他回过神时，池瑶已经不在跟前。
“发呆呢……”古黎脸色素白地笑着，依靠着石壁，双臂抱在胸前。
“夫人说话了，你还这么为难吗？”
吴缺转过来看着她：“你也是个女子，你说她是什么意思，是试探我吗？”
“你这个猪脑子，”古黎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不是我们故乡，这是一个生死有命的修行界……”
“这里的修行者朝不保夕，不是和平时代，这里的人受到的教育、环境影响与人文，都与我们不同……你都穿越过来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个迂腐的脑子？”
“在这儿，由于常年修行征战，男少女多，男人就得三妻四妾，只娶一个的那都是大熊猫般稀有……”
吴缺皱着眉，心情复杂。
他觉得自己有色心，都已经算是有点不称职了，再真的搞点什么出来，更是心中有愧。
“池瑶是受到封建思想熏陶，可你是新时代的独立女性，你怎么也跟着瞎凑热闹？”吴缺质问道。
这是吴缺一直以来，最大的疑问。
古黎与他一样，来自一个自由的时代，人人思想自由开放。
“那你不知道，就算在我们故乡，也分几百个国度，并不是所有国度都是一夫一妻……我自幼在国外长大，我们那边儿就不限制这个……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呃……”吴缺微微咧嘴，没想到这个可能，他还以为所有的老乡，都与自己来自同一个国度呢。
如此一来，古黎的思想问题，倒是可以解释了。
不限制伴侣数量的国度……说实话，吴缺有点羡慕那个国度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