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吴缺兄弟来了?!”
得到夏延手下的禀告,靖王夏宇与夏延,在靖王府中拍案而起。
自从上次随众人去东皇山拜山头之后,夏宇便再没见过吴缺,这一晃已经大半年了。
“殿下,有传言说,吴天师便是夏长生……是真的吗?”夏延想到一路上听到的传闻,与近来在高层修士圈子里流窜的消息,忍不住问道。
“是真的。”对于夏延,夏宇是很信任的,直接给了他一个准信。
上次去东皇山,是靖王自己去的,夏延不曾跟随,毕竟他还有军务在身。
而靖王见到吴缺时,便确定那个传言是真的,吴缺的确已经与他差着大境界了。
“快去将我兄弟请来,我要好好做东,顺便去老王府原址挖出我珍藏的神酿!”靖王笑道。
“是,殿下……”夏延转身便走。
靖王却又叫住夏延:“等等……我兄弟不喜欢喝酒,我竟险些忘了……去皇室园林中,挂我牌子的那几株树藤上,摘些果子来……将家中的果酒般来。”
“是……还是殿下记得清楚,末将竟是忘了吴天师不喜吃酒。”夏延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愧疚,枉自己还与吴缺称兄道弟,连他的喜好竟都没记住!
“你不必去,这些事情吩咐下人去做……你去将吴兄弟请到王府来。”靖王道。
夏延
点点头,想到什么,又摇了摇头,下去做了。
夏延的犹豫,靖王看在眼中,他知道夏延在想什么。如今吴缺的实力与地位,可不是个随意的客人,光明正大地请进王府,会否令人生出怀疑来?
毕竟,吴缺名义上,还是东夏宫学的弟子,是下一代宫学夫子最有力的继承人。
若是得到吴缺的支持,靖王想要坐上皇主的位子,便不会太难。夏延由此担心,靖王此举会否被人猜忌,也属正常。
只是夏延不知的是,不管是在吴缺还是在靖王的眼中,都早已没有了东夏皇权位置在了。
世俗的权力,与实力与精神上的追求相比,的确属是落了下乘。
“嗒嗒嗒……”靖王摆好酒桌,正在等候,不多时见那夏延小跑了回来。
一进门,便大喘气,道:“殿下,不好了,吴天师他……”
“啪!”靖王拍案而起,还没听完便眉头一皱,骂道,“还有人为难我兄弟不成?!”
不过靖王仔细一想,如今的大帝城内,只怕没有不长眼的人,敢招惹吴缺才是。
“你要说什么,别大喘气,说完!”靖王意识到,可能自己拍桌子拍早了,只是一桌佳肴已经摔得稀碎。
夏延喘了口气,苦笑道:“殿下,吴天师他,他自青龙大道入城,径直去了……去了玉琼楼……”
说到“玉琼楼”三个字,夏延心中都是忐忑的,脸色更是火红。
他是神甲军的神将,玉琼楼这种地方肯定去过,但肯定不能让人知道呀,不然丢脸呢。
而夏延知晓,靖王殿下向来是,对这些做皮肉生意的地方,深恶痛绝的,觉得拉低了大帝城的整体风气。
不过这个产业,利益很大,税收也可观,故此东夏皇朝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靖王只是个亲王,不能管太多,否则有僭越之嫌,也只好任其发展。
可夏延知道,在靖王心中,是厌恶一切与皮肉生意接触的人的。
他很担心,靖王会否因此,与吴缺生出嫌隙来。
然而,靖王的表现,令夏延长大了嘴巴,还瞪大了眼珠子。
靖王道:“他径直去了玉琼楼?”
“哈哈哈……不愧是我吴兄弟,真性情、真汉子也!”
“听闻他独居已久,男人嘛,有点儿需求多正常……”
“一般男人的话,只怕已经趁机四处留情,可吴兄弟只是去寻欢而已,真是难得……”
“不碍事不碍事,夏延,你去玉琼楼门口等着,等吴兄弟出来后再请他来王府……”
夏延已是呆滞了。
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来,但心中隐隐有三个字不吐不快:麻麦皮。
面对从容大度的靖王殿下,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
幻觉。
这还是我认识的靖王殿下吗?
殿下,您的一身正气,您的绝世傲骨,您对流连青楼之人的愤慨……都到哪里去啦?
别人去青楼你就骂街,吴天师去青楼,你说他真性情?
这么双标的吗,我的殿下?
“咳咳咳……”夏延强压着喉咙,强抿着嘴皮,因为他察觉自己要笑崩了,绝对不能张口。
忍俊不禁也很累,腰子都憋疼了,却不敢在靖王面前露出任何揶揄之色。
“看着我作甚?”靖王见夏延还愣着,踹他一脚,“还不快去?!”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