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感应到一道强大的气机,突然出现,由衰而盛,那恐怖的帝道气机令吴缺惊诧。
“普陀寺内,竟有大帝?”吴缺震惊了。
普陀寺应该是最没底蕴的,虽然有不少典籍,但没有天花板级别的强者。
曾经帝尊阁的佛子,位列仙王境,但却不是普陀寺的先辈佛祖。
“见过施主……”
在吴缺寻找那人时,耳畔传来一声佛语,回首一看只见一个灰衣老者站在钟边,伸手抵住了撞钟柱。
“普慧师祖?!”小沙弥看见这老者,却是惊得瞪大眼珠子,摔倒在地上,还挣扎着后爬了几步。
老僧道:“怕个什么,寺内还会出现亡灵吗?我尚还在世,尔等不孝徒孙,却将我装裱成了金身……”
他不是怒斥的语气,是无力吐槽。
自己修长生禅,比龟息更少有生命波动,但也不应该被当成尸体来处置,难道普陀寺无人了吗?
连自己还活着,都无人能看出来,便草率地给我刷成了金身塑像?
“呃……”吴缺略懂其意,微微一笑,双臂抱着笑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老者。
他看似年老,但绝不体衰,肉身强健且血气充沛,吴缺看出他是修《丈六金身》的大成者。
佛门的至高煅体
法诀,除却石中帝一脉压过此功一头之外,别无更强者。
以吴缺真正的修为,在这位真正的体修士面前,也是不够看的。
“师祖……”那小沙弥翻起身来,躲到普慧老僧身后,指向吴缺,“来了个大……大大帝闯门,小僧才敢敲钟的!”
普慧笑了笑,摇摇头并不责怪这小沙弥,而是笑看向吴缺,而后对小沙弥道:
“有客自远方来,还不去沏茶,请主持来拜见当世尊者施主。”普慧笑道。
吴缺瞧着这老僧,倒是有些诧异,等那小沙弥疑惑地走开,他道:“这位前辈不像是个僧人,穿着朴素布衣,举止间也无阿弥陀佛,令人怀疑你是否真是个僧人。”
见吴缺调侃,普慧老僧轻吟一笑,而后道出几个字:
“说经一篇,诸天大圣同时称善,是时一国男女垄病,耳皆开聪。说经二徧,盲者目明。说经三徧,喑者能言。说经四徧,跛痾积逮,皆能起行。说经五徧,乆病痼疾,一时复形……”
“谓凡人口业净,有十善功,以上生欲界之天……”
听这老僧念着,吴缺渐渐昏聩迷醉,却突然心头一震,识海内墨神符猛放神光!
“呵呵……”老僧见好就收,经文止于此,不再度凡尘
。
吴缺却心中大震,额头背心已是瀑布汗,险些中了这老僧的经法,好在墨神符及时相助。
他知道这老僧不是故意害他,只是想展示一下实力,让自己有些忌惮,否则他绝不会适时住口。毕竟,老和尚不会知道,自己识海中有墨神符。
普慧再继续念下去,吴缺将毫不犹豫地出手,因为他已经听出这篇经文是什么了。
能令他都忍不住堕入其中,只有那防不胜防的佛道大典。
“前辈念的是《度人经》?”吴缺正色问道。
“师祖……”远处,那小沙弥端来一个矮桌,后面跟着一个端茶盘的小沙弥。
两人将茶桌与茶盘放下,瞥了吴缺一眼,便又各自退了下去。
先前那小沙弥道了句:“师祖,主持说要沐浴再来见您。”
“修行不够……罢了,随他去吧。”普慧老僧摇头一叹,注重于形者,其心必不诚,才盼寓诚于形。
只是他也不得空教导,此刻还得先打发走这个不速之客,否则普陀寺危矣。
能在中自己经法后,却瞬息回过神来者,至今唯一人,便是眼前此客!
普慧明白,这是一个极其难缠的客人,还是先稳住吧,那个怕事的主持来不来也没所谓了。
“下去吧,我与
施主客人有话说。”普慧轻挥挥手,斥下了小沙弥。
二人走后,普慧请吴缺饮茶,做出手势后端茶答话:“是《度人经》,施主这般神思敏捷,当世第一人。”
“过赞了,不过运气好些。”吴缺心中有些庆幸,还好有墨神符在,不然今日出丑是一定的了。
毫不客气地饮茶,吴缺也不担忧被下药,大不了立刻催动借道神符,向药王借法便是。
“嗯……那,施主觉得,老僧是否算是个僧人?”普慧笑道。
吴缺一怔,靠!
敢情你是在回应,我先前那句,怀疑你不是僧人的吐槽?
于是你便直接现场直播《度人经》,来证明一下你的身份?
我只是开玩笑好不好,老一辈这么开不得玩笑吗!
“只念几句经文,算什么僧人,谁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