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山上,那批登山的“有志之士”被血洗,消息在半日内传到了各大古城、神城、帝城。
然后从这些大城池,又迅速流传出去,一传十十传百,当日还未结束时便已经天下皆知!
“哗——”
众生哗然。
“长生大帝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血洗了东皇山周遭?!”
许多人听到这个消息,皆表示万分难以相信,这不是什么小打小闹,这次死去的修士至少有几十万!
想象一下,东皇山有多么延绵广阔,能将那里围起来好几层,没有个几百万人做不到。
若非是先前被妖兽吓走一大批,只怕会死更多的人。
“东皇山上,血煞之气升腾而起,已化作一块凶地!”
“唉?怎么我听到的版本不一样?”有人疑惑道,“我听说,是无数人血洒长空,苍穹泣血大地悲恸,虚空绽放出血色莲花,虚空涌出了血泉?”
“呃……这不重要,重点是那些人都死在了东皇山,长生大帝无可辩解,他已然做了被你众生之事!”
“才死这几个人,算得了什么……”某不朽皇朝的太子,闻言后轻轻一笑,觉得几十万人太过稀松平常。
源气大陆上,修行者亿万,不朽皇朝开战的话,都得死个百八十万的修士军队,被波及的人往往数千万计……那才是大场面!
东皇山上这一遭,在有些人眼中,只能说惊怒,却也不是惊世骇俗。
只是惊长生大帝,居然愤而杀人,怒的是他真的敢如此行事,视众生性命为无物!
“此前多人说,东皇山上那位,性格寡毒,独断专行,我还不以为然……如今看来,那位大帝迟早也是进禁区的货色,呵呵!”
不明真相的群众,靠的就是官方喉舌,已经民间普遍的舆情,来作为自己看世界真相的重要依据。
“先前众人去东皇山,问大帝给个答案,东皇山只字不答。东皇山上的修士遭到血洗,大帝还是没有发出公示,难道真如传言所说,长生大帝心中有鬼,故此无颜争辩?”
“我看是如此!”
“你们懂什么,人家那叫不屑!你我是谁?一个小小小修士,屁民而已,还想得到大帝的回复?人家的意思很明显,牧神星不可能交出,也不会给任何人一个满意的答复……谁若不服,山上那些枉死者,便为前车之鉴!”
“道兄高见,唉……自古以来,修行界皆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说那么多道理与礼义廉耻有何用,有实力的大能力者随随便便可以坏了规矩,我等却丝毫没有办法!”
“悲哀啊……若我是个大帝,此刻便要杀上东皇山,取那狗大帝的人头!”有人骂得兴起,仿佛自己已经化身战神,手持绝世杀剑,将东皇山一剑劈成两半儿!
憧憬了半晌,这厮回过神来,挑起了自己的包子摊儿,一边叹息着一边回家去了。
他走了不要紧,有的是人愿意加入这场“口诛笔伐”。
随意一座大城,与修士聚集之地,人们皆讨论着此事,一个个气得脸色凶厉,怒发冲冠。
“只恨修为太低,不得以身许天下!”有人直抒胸臆,觉得自己若是个有本事的,此刻应该提着天刀,直捣黄龙了。
吹完牛皮后,这人捧着手中的油饼,吃完后离开了主街,朝着玉琼楼去了……
“短短不到两日,居然便引得群情激奋,搞得像是天下苦我久已……明明才过去两日而已。”吴缺在东皇山上,指点李狗蛋儿的战技,也分出神念探查了一番天下。
整个源气大陆,吴缺想看哪里就可以看,就敢看。
不过对于那些骂他的人,吴缺直接无视掉了,
他总不至于是个人骂一句他就得杀了。那样只怕杀到吴缺寿元耗尽,也杀不完这些煞笔。
“随波逐流,人云亦云,毫无主见……”对于那些骂吴缺的人,吴缺觉得至少有九成九九的人,都根本没动过脑子。
反正大家都在骂,随意骂两句,既不交税也不会没命,怕什么?
至于形成的舆论,会对当事人有多可怕的杀伤力,谁在乎呢?
若是当事人扛不住压力,或是因此受到制裁,他们根本不会良心不安,相反还会觉得心情舒畅。因为,这场杀局,他们身在其中且亲手推动过了。
参与干掉一尊大人物,这是多么带感的事情?
退一万步说,我哔哔两句怎么了,对我又没有坏处……
倘若当第一个故意栽赃的人,陷害辱骂吴缺的时候,有三个人在一旁听见。这三人中,有一人完全不信,一人将信将疑,一人深以为然。
那便会有两人,参与下一轮的舆论宣发。
以此类推,便是指数幂般地递增,若第一批栽赃的人再多一些数量,那么这个增长将更快更恐怖。
流言就是这么传起来的,当一个人听到流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