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吴缺紧追地道。
“后来？”混沌祖龙不满地哼了一声，“后来我感觉你死了，再也没见到过你。”
吴缺期待地道：“那我的前世，他成功将【人】字，写入无极大宇宙的法则中了吗？”
“不知道……”混沌祖龙摇了摇头，猜测道，“成功了吧？大概……”
它也不知道，人是否成功了。
只是知道，人一去不回，死在了外面。
“那我算是个英雄……还是野心家？”吴缺皱起眉头，他不是很明白，这段隐秘到底在表达什么。
“前辈，你能告诉我，我的前世是个怎样的人吗？”吴缺靠着混沌祖龙，忽然脑海中闪烁出一些画面，非常古老但身临其境。
尤其是，画面中的自己，周围环伺许多道帝尊境的气机……那种群雄逐鹿，诸神共争的时代感，一下子就代入了。
更多的画面，是关于一条小龙的。
两人自幼结缘，共踏仙路，有狂傲诸神的刹那，也有举世皆敌的狼狈，还有那忽然闪过的一道美丽的身影……不知她是谁。
但可以确定的是，那是在吴缺所有前尘记忆中，唯一一次提及的唯一一个女子。
其他人，不配出现在那样一个存在的灵魂记忆之中。
“你的前世…
…人，他是我的，嗯，兄弟……”混沌祖龙娓娓道来，要讲出人的一生。
吴缺：“请等一下，前辈，请问您是雄是雌？”
“嗯？”混沌祖龙一脸怪异，“神是没有性别的。”
它一脸古怪地瞅着吴缺，仿佛在说——你小子说这话，你有问题！？
“咳……这。”吴缺咳了一声。
“那我……人，他也不分性别？”吴缺忽然有点嫌弃自己。
“自然，人，他是人族的祖神，不是封号，是真正的神……他也没有性别，但他有后人。”
“哈？”吴缺满脑子都是骚话，但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叫没性别，但却有后人？
这是个什么操作？
自己给自己授粉？
呃……咦~~
不对，我忽略了脑子里，方才闪过的画面中的那个女子……
可是不对啊，她……会不会也是个神？
那样的话，她也不分性别？
我天呐，那不是乱了吗……
“你，还要不要听？”混沌祖龙斜睨吴缺，它那一对龙眼中，满满镌刻着对吴缺的嫌弃之色。
仿佛它知道吴缺心里在想什么。
一个无极道境的存在，不会他心通才怪了，再偏科也境界摆在那儿，肯定是通天晓地的。
“要要要……”吴缺连连点头，如小鸡啄
米。
混沌祖龙眯眼道：“想听，就不要想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我与人的情谊，不是你心中想的那种肮脏，你给我正经一点！”
“呃……我心中？呵呵，怎，怎么会呢，那什么，我肯定是正经人……”吴缺狡辩得，连自己都不信。
口若悬河的人，在一个会他心通的人面前，完全不可能依旧信口开河。
除非是脸皮厚到那种，明知自己在说谎，也要坚持自欺欺人并且企图欺骗别人……那样的人，境界太高了，吴缺自诩暂时做不到。
但他会努力将来做到……
咳咳。
“咳，前辈您说。”吴缺作了个请，乖乖地正襟危坐起来，保证不再打断它。
混沌祖龙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老人家是最讨厌，在自己说往日牛批事迹的时候，被年轻人打断、质疑以及充耳未闻的。
听故事，就要有听故事的基本素养，认真听，别打断是基本尊重。
“人……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我说我们是兄弟。”
“人年轻的时候，与我萍水相逢，我们结识于一场狩猎……初出茅庐的彼此，将对方都当作了猎物……”
听混沌祖龙，绘声绘色地描述了那一战，吴缺听得也是热血沸……沸止。
根本不够
热血！
混沌祖龙缺少文化，虽然修为强大，但是描述那样的战局，显然不是它所擅长。它以为自己吹得天花乱坠，将彼此吹成初出茅庐便足以打得天地失色的存在，然后打半天突然惺惺相惜……
但总结一下，其实就几个字：菜鸡互啄。
因为谁也奈何不得谁，但是又觊觎彼此的香醇的芬芳肉身，于是相互假意友善，企图在将来有机会可以吃了对方。
俩人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都抱着这样的想法，凑到了一起。
起初，两个人相互设计，互相使绊子，都多次差点搞死对方。
后来，两人经历多了，也就产生了一点那种相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