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越国不成,我也要与他国联姻,若能以一己之身,安两国交好,也算我这个公主为国尽忠了。”
淮安说的恳切,江溪如何不认同,她与淮安的命,不是为质便是联姻,从来由不得自己。
“只是……”淮安转头,“只此一别,你我再次相见,不知要到何时了……”
两人相识不久,又有云泥之别,却格外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淮安启程,江溪目送她的马车渐远,心中有句话,始终未说出口,其实也只是猜疑,龙岩不想淮扬娶自己,淮扬便在两国交界处遇刺,岂非太过巧合?
不过龙岩说的对,淮安一走,再没有人护着自己。
江溪遥望紧闭的宫门,她离不得宫,回不得国,能到哪里去呢。
回过头,身后不知何时,两个侍女静候。
江溪还是乖乖的回了东宫。
“回来了?”龙岩头都未抬,只是嗅到了熟悉的香味。
“妾……叩见殿下。”江溪熟练跪地。
“你还能等的来淮扬吗?”一贯散漫的语气,
却使江溪惊恐的抬起头来,下意识问道:“你知道了?”
龙岩眼皮轻抬,睨视着江溪,丝毫不掩饰眼中的不解,“孤还派人前去协助调查,如何不知?”
又拈起一盅茶,至嘴边却未喝下,轻轻吹着气,慵懒道:“奉仪乃孤身边最低一等妃妾,该如何与孤说话,知道吗?要不要孤,请个嬷嬷来教导你?”
“妾……知错。”
“龙岩!龙岩!”殿外一响亮又中气十足的男声,伴随着铿锵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龙岩循声望去,迅速收起适才的阴郁,转而一股期待浮上。
“安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