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理寺,宋晏清说要看卷宗,不料大理寺卿却直接拒绝他的要求。
他拿出皇帝的身份施压,对方却只低着头不说话。
想到什么,宋晏清咬咬牙。
“这是摄政王的意思?”
大理寺卿依旧跪地低头不说话。
宋晏清转身一甩袖,袖子扇到大理寺卿的乌纱帽腿儿。
“薛岩,带人找到先皇的卷宗,凡阻拦者皆为抗旨!”
大理寺一众官员无人敢吱声。
唯有大理寺卿俯身磕头。
“官家,臣万万不敢抗旨。只是牵扯到先皇之事,您……请您三思。”
宋晏清不看他,林小暖在他脑子里感慨。
【看来,你爹的死不简单。】
薛岩很快带着人出来,手里却什么都没拿。
他快步赶到宋晏清身边,表情有些奇怪。
“官家,卷宗复杂,要不……您还是亲自看看吧?”
宋晏清扫一眼地上跪着的那些人,让他们都起来,从大理寺卿身旁走过的时候,停了一下。
他不知道大理寺卿叫什么名字,只好看着他说。
“你随我进去。”
大理寺卿人至中年,第一次和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讨论情杀。
老脸都不要了。
听完大理寺如今的调查结果,林小暖只感到汗颜。
宋晏清的爹都死了大半年了,事到如今他们也没有查到真凶。
关于嫌疑人的身份,也是模糊不清。
他们怀疑是女人,或身量不高的男人。
但出事当天,前后五日均无符合条件的人出入皇宫。
而且那几日出入先皇寝宫的人也寥寥无几。
目前有两种推断,一是凶手早已逃之夭夭,二是,凶手依旧藏在宫里。
大理寺卿是个很实在的人,他连对太后的猜忌和排除过程也记录在卷宗之上。
系统空间里,林小暖眼见着头模上的情丝忽闪忽闪,亮起来又暗下去,不一会儿又亮起来,再次慢慢暗下去。
如此循环往复。
直到宋晏清回到宫里,才重新归于平静。
对于先皇的死,宋晏清没有一点头绪。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用力揪了揪。
林小暖看得心惊。
【你是真的不怕秃啊!】
宋晏清豁然起身。
他找到摄政王,表达自己想要尽一份力的愿望。
摄政王眼睫微抬,声音淡淡。
“您多陪陪太后,护好太后,就是尽了最大的力。”
“此为先皇遗愿。”
事关阿娘的性命安危,宋晏清一下子冷静了。
仔细回想摄政王对自己的安排,属实是对他无一弊处,全是培养。
他也不再想着反抗,就照着摄政王的意思,读书习武,听政看奏折。
时不时忙里偷闲看望看望太后和宋晏礼。
自从上次在勤政殿遇袭,保护宋晏清的人又多了一倍,确保一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摄政王每天递给宋晏清十几份奏折,让他自己做判决。
那些奏折里提到的内容,大多是关于民生的政策建议。
那些惠民政策,宋晏清盖了章,批了字,间接获得大量功德。
多亏了这些功德,林小暖才能经常提醒他买洗发剂和护发素。
即便每天四点半起,八九点睡,时间排得很满,宋晏清依旧坚持每天到水里涮涮身体。
在林小暖的建议下,他天洗一次头,并且用上“绿意”和“姜黄”,才不至于小小年纪就开始脱发。
对于宋晏清的头发,林小暖很满意。
这么多天下来,宿主的头发早已恢复正常的状态,而且比初见时的枯燥杂乱柔顺太多。
宋晏清现在的头发,真真是秀发如水,凉柔丝滑。
这天,宋晏清看到西南水患的治理情况,大喜。
摄政王少见地问了一句。
“官家看到了什么,何至于如此欢喜?”
宋晏清放下奏折,笑得欣慰。
“西南水患形式大缓,三位钦差大臣安然无恙,流离失所的百姓也安置到新的地方,死伤仅有百余人。天佑我国!”
宋闲眼皮都没抬,继续追问。
“那您接下来打算如何做?”
宋晏清拿起笔,在奏折上写下几个字。
“当然是重赏三位功臣!”
宋闲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再说话才继续开口。
一开口就是斥责。
“只赏功臣,不问实情,肤浅!”
宋晏清一下子愣住,他指着手下的奏折试图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