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昭阳曾想召你为驸马,你当时不肯,便有了个及笄之约,此事,你可还记得?”
晏存:“公主那时年岁尚小,觉得我脾气好罢了。”
李世垚对晏存的抗拒浑不在意:“你若得空,与昭阳见一面吧,小姑娘也快到嫁人的年纪了……”
他转头看了看窗外的日光,语气忽轻。
“若是此时不见,以后恐怕就没机会咯。”
皇帝想要昭阳去北边和亲。
晏存知道这事,但他并不觉得自己一个外男应该去见公主,便轻声拒绝。
“四公子,臣不想见。”
李世垚眼眸微转,笑着看过来。
“昭阳要见你,你敢不见么?这可算是抗旨哦~”
晏存正色道:“四公子,大事要紧。儿女情长还是容后再议。更何况,我已有家室,不便与公主多有交集。”
李世垚呵呵一笑,好似胜券在握。
“大事么……我早有准备。另外,昭阳这几日看望父皇后,会到御花园练琴,要不要见,随你。”
晏存点头。
李世垚伸个懒腰,盘着手里的玉串走了。
送走四皇子,晏存收拾好书房的残羹剩饭,便去找如月。
前几日,皇帝又昏迷一次,脸色衰败不少。
京中形势立刻便严峻起来。
老大是太子,禁足一结束,便马不停蹄主动承担起一部分朝政。
老二自然要暗暗较劲,跟他争个高下。
老三最听话,带着一整个车队的琴棋书画头也不回地往封地去,如今差不多快到他自己的封地了。
四皇子准备趁老大老二打得热闹的时候,做个悄悄入场的渔翁。
晏存作为四皇子的人,无论如何都脱离不了漩涡中心。
但如月可以。
将事情简单一分析,晏存问如月。
“你若怕,我这就派人将你送到宴宁那里。”
如月摸摸怀里乖巧听话的小白狗,觉得晏存莫名其妙。
“定然是怕的,但为何要给宴宁添麻烦?她新婚不久,你怎能如此没有眼力见?还是做人哥哥的嘛?”
如月的反应出乎意料。
出乎意料地令人莫名开心。
晏存抿抿嘴,努力绷住上扬的嘴角。
“咳咳……这话说的,我这不是怕你没地方去嘛……”
如月挠挠小白软乎乎的下巴,理所当然地看向他。
“我为什么要去别的地方?你分明在这里呀!”
晏存绷不住了,起身跟她挤到同一个秋千长椅上,一伸手,连人带狗抱进怀里。
“那就一直待在我身边吧!”
如月拍拍他环在自己腹前的手。
“好呀!我这条命是你们救的,无论如何都不会留你一人面对险境而我独自逃离。而且,我们是夫妻。”
晏存抱着她,听她这么说,心里复杂的很。
夫妻……
还没有正式过六礼呢。
一年前想补来着,但如月一句话就给他堵老实了。
“我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吗?为何还要再来一次?”
如月的记忆里,他们确实已经成过亲了。
但其实……那次很敷衍。
近些时日,他越来越觉得,那所谓的成亲……相当虚幻,相当脆弱。
晏存放开如月,蹲在她面前,握着她一只手,认认真真请求。
“待形势稳定,你再嫁我一次。可好?”
如月想了一会儿,而后大大方方点头。
“可!”
晏存乐滋滋地想。
不愧是我从小教出来的人!
怎么就这么合我心意呢!
真是令我越来越爱。
他原本想将如月送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这会儿又觉得,除了自己身边,哪儿都不安全。
毕竟,他有系统。
即便四皇子失败,他至少能在系统的协助下,带着如月活下去。
做好决定,京城各处的棋子便开始一步步挪动。
局势愈发激烈。
……
元丰二十三年,七月初三。
皇帝下朝后,与晏存密谈三皇子近况时,突然晕倒,晏存前几日举荐的那名方士,给皇帝吃了新的丹药,立刻见好。
帝心甚悦,拔晏副督查使为内阁学士,官从二品,兼礼部侍郎。
入内阁,辅国政。
元丰二十三年,十月十四。
二皇子无召归京,于文德殿前持戈逼宫,晏学士扑至帝前,胸中飞剑,为禁军前来护驾争取时间。禁军及时赶到,是以逼宫未遂。
皇帝感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