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咆哮,神色惶恐。
但林凡哪里可能会听,继续念了下去——
“孩儿与母亲此时正在森罗,森罗大变天,已经不是幽,森双皇执掌,而是前罗刹王……
……”
在很长的一段话中,这天希只是在阐述现阶段的森罗界。
但之后,话题一转——
“母亲不知与木易又何等密谋,长长彻夜长谈,孩儿唯恐母亲中了木易奸
计,不得不叩首,唯求父亲尽快出征森罗……
……”
“别念了。”
忘晴儿叹了声,起身,看向天希,道:“你就这么舍不下天族的权势吗?你就这么贬低你的母亲吗?你知不知道,你魂信上的话语,足以让这天下人人为你的娘亲是一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贱女人?”
忘晴儿开口时,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怒气蓬勃,全都没有。
很平淡,像是在说着他人之事。
“我很失望。”
忘晴儿最后看了一眼自家的儿子,讥诮一笑,道:“我忘晴儿此生……还真是失败啊,是我的父亲没有给我取个好名字吗?忘晴儿……从出生起,就注定我只有忘情一途方得善终吗。”
“前辈。”
林凡皱眉。
忘晴儿摆摆手,自顾自的离去,道:“他……你想怎样处置都行,我……没有这样的儿子。”
天希突然瘫软在地。
在魂信上记载时,这天希没有想到那封信若是外泄,会引起世人怎样无理而恶毒的猜测吗?
这很难说。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确伤了忘晴儿的心。
其实上,往往最重的伤,只来自最亲之人,只因,对于陌生者,人们都是习惯全副武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