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对于聂云溪母女,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她们定然不会好过的。但是娘”
成明珠的话戛然而止,她知道接下来的话对于元梅来说太残忍了,可是这些话若是都不说给元梅听,元梅就对成名章还存在着一丝希冀,她就永远没有办法狠下心来断情绝爱,也就永远没有办法重生。
“但是什么?”元梅着急的问道。
“但是您觉得,父亲不来看你真是只是聂云溪母女从中作梗吗?”
成明珠咬了咬唇还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元梅愣在原地,她不是没想过别的可能,但是那些可能都让她太心痛了,她根本无法相信,成名章不来看她就是不想她,不爱她。
恰好聂云溪母女进府,元梅仿佛自欺欺人般将这些都怪罪在聂云溪身上。
世间的女人很多都是如此,薄情的是男人,抛弃她们的是男人,将她们利用完丢在一边的也是男人。
可她们偏偏一点都不去怪罪那些罪魁祸首,她们的眼睛只是盯着抢走她们男人的女人们。
仿佛这样自己心中才能好受一些,仿佛她们在心中还期盼着那些男人还会回心转意,真是可笑。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聂云溪在挑拨我和你父亲的关系。”元梅想了一瞬,还是选择了那个她更愿意相信的借口。
或许这也是她在绝望人生中抚慰自己的一点手段罢了。
但,人怎么能一直这样糊涂下去呢?
“不是的娘,不是这样的。”成明珠扶着元梅的肩,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她坚定地说道:“不是这样的,您要知道,成明华和我年纪一般大,您就应该知道,父亲在和您成婚不久就已经和聂云溪在一起了。”
“一定是聂云溪勾引的你父亲。”元梅瞪大眼睛继续喃喃自语,她不知道是想说服成明珠,还是想说服自己。
“娘!”成明珠没想到元梅如此固执,气的眼泪流了下来。
元梅一看成明珠哭了,又关心起了成明珠:“明珠,你别哭啊!”
“娘,你要什么时候才肯清醒呢?您要什么时候才肯清醒呢?”成明珠依旧是边哭边说。
元梅现在也不敢再替成明章说话了,她知道成明珠说得对。
“可是,娘能怎么办啊!我这一生都在为你父亲付出,我吃的那些药,受的那些罪,都是为了你父亲,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所以父亲辜负了这样深情的您,是他的损失,他以后也一定会有报应的。”成明珠又想起成名章对元梅做的那些事,真恨不得和成名章断绝关系,然后亲手将成名章撕碎。
“明珠,不要这样说你父亲,他也不容易!”元梅继续劝着成明珠。
成名章看着这样的元梅,只有恨铁不成钢。
看来想要元梅彻底死心,还需要下一剂猛药。
“娘,我带你见个人。”成明珠思索了许久,还是决定将成名章给元梅下药的事情说给元梅听。
“什么人?”元梅现在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她真的害怕再出现一个什么人,又将她本来简单幸福的生活撕碎。
“这个人您一定要见。”成明珠说着,从外面进来了一位长着白胡子,精神抖擞的背着药箱的老头。
“娘,这是宫里的郑太医。”成明珠向元梅介绍着。
元梅本就生着病,一直躺在榻上,她本想下床向郑太医问好,但郑太医抬抬手制止了她。
“成夫人还病着,不必拘泥于虚礼。”郑太医笑的和善,元梅也就作罢。
她疑惑的看向成明珠:“今早才看过诊,你怎的又劳烦郑太医跑一趟?”
成明珠还没开口,郑太医接过了元梅的话,回答道:“是皇后娘娘受明珠小姐,叫下官前来为成夫人看诊的。”
“谢皇后娘娘记挂,明珠,你记得一定要进宫谢恩呀!”元梅有些受宠若惊。
成名章说因为成贵妃,皇上已经将成家视为眼中钉了,在这个时候,皇后娘娘竟然能派人来为她诊治,这真是她没想到的。
“娘,我知道,您还是快让郑太医给你诊治吧。”成明珠催促道。
元梅依言伸手让郑太医为元梅诊治,郑太医凝神为元梅诊脉,过了一会,郑太医收回了手。
笑着对元梅母女说:“成夫人这病好多了,但今日定是生了场闷气,才导致一块郁气还凝结在胸口。”
“敢问成夫人,你是不是最近时常觉得胸口又闷又痛?”
元梅惊喜的看着郑太医:“果真是如此,郑太医真的神医啊!”
“那就是郁气所致。”郑太医对元梅的恭维无动于衷。
“那药怎样诊治,需要吃什么药呢?”元梅着急的问。
她从来没有这么希望自己的身体好过,只要自己的身体好,成名章就不会到外面去找女人给他生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