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或许真的是我们想多了,这件事原本就很简单,如果我们不在现场或许也不会想这么多。”
“是啊,也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老头子醒了,目击者们也都能作证是他先出来丢酒瓶子,程以林是正当防卫,有很大概率争取不起诉。”
“如果能有惊无险自然是最好。”
沈谈捏捏眉心。
“说句不该说的,他父亲这样的人渣,就算死也死有余辜。”
韩阅第一次在沈谈嘴里听到这样感性的发言。
“我以为,你会铁面无私一视同仁。”
“你把我想的太高尚了。”
沈谈自嘲般笑笑,“没有人没有私心,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所有人都是利己的,包括我。”
“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行,可别让陈局听见。”韩阅川拍拍他的肩膀,“对了——”
想到这里,韩阅川从抽屉里掏出了一卷资料。
你的新任务。”
沈谈一愣。
“最近不是没案子吗?”
“最近是没案子啊,可陈局不是回来了吗?”
韩阅川一边伸懒腰,一边重重地叹气,“上面的意思要我们在没案子的时候,想办法处理掉那些因为技术原因无法侦破的陈年旧案。——你手里的这些就是今天早上开会时陈局给我的。”
“【莫渡口无头男尸案】,行。”
比起韩阅川的不耐,沈谈倒是欣然接受了这些任务。
“陈局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
韩阅川揉了揉太阳穴。
“拼命三娘啊。真是一天都不给自己休息的。”
提起陈局沈谈倒是乐呵了。
“你看,同样都是丈夫的问题。陈局能干脆利落让对方净身出户,怎么程母就畏畏缩缩,忍受了十多年?可见,并不是群体导致的现状,而是个体的原因。”
“沈公子胆子就是大,敢在背后蛐蛐领导了?”
“这怎么是蛐蛐领导?”
沈谈一脸的正经。
“我实事求是说话,难道还有错?”
韩阅川知道和这个直肠子官二代讲人情世故这辈子都说不明白。
就在此时,颜开乐突然进来了。
“韩队,沈处,门外有个叫王颖然的姐姐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
韩阅川和沈谈对视了一眼。
“先叫她进来吧。”
颜开乐去迎人的时候,韩阅川忍不住问沈谈。
“下午你才从医院离开,她这么急匆匆的找你,会是因为什么?”
“等她进来就知道了。”
这个点,很多值班的警察都已经回家了。
西山太阳透过窗户照进办公室,金色的光有些晒人。
虽然入秋,可气温是完全没有下来的意思。
韩阅川已经不记得沪市的秋高气爽从何时开始变成了一种奢侈品。
王颖然进来的时候,刚巧站在了阳光之下。
窗户外的树枝随着风摇曳,刚巧遮住了那一片刺眼的光芒。
“沈师兄,韩队长。”
王颖然分别向二人问好。
“小然,有什么事吗?”
王颖然慢慢低头,她的手抓住了外套的两边,不停地卷着。
韩阅川将悬着的腿从桌子的边沿放下,起身踱步道王颖然身边。
“王老师,这里没有别人,我和沈谈都不是磨磨叽叽的人,如果你有事情想求我们帮忙,直说就行。”
王颖然犹豫了一会,最后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抬头。
“韩队长,其实我今天,是来自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