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我想你也猜到了,”池庭礼将一个信封放在应溪面前,“你母亲的死,不是意外。”
应溪怔怔地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神情复杂。
母亲当时意外坠江,现场没有第二人的痕迹,警方那边也无从取证,最终这件案子不了了之。
“你是说,我母亲的死逃不开池牧也和应琛的手笔?”应溪不确定开口。
“我可没有这么说过。”池庭礼语调平稳,神情淡漠。
应溪咬牙,心中愤怒,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她忽然觉得一切都是陌生的。
池庭礼始终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却险些将信任交给眼前的男人。
明明是他透露了这个消息,却又不肯挑明半分。
他给自己透露这些消息的目的,是想表达什么呢?
应溪攥紧信封,缓缓起身,“谢谢池先生,今晚我可以自己睡吗?”
“随你。”
得到应允,她转身离开书房,路过走廊时,瞥见一侧的书柜上放着一本国际财经杂志。
封面扉页赫然写着一段话——金融圈的撒旦,ryan!
这夜,应溪将自己锁在客房里。
她怎么忘了,池庭礼是池牧也的小舅,虽然在商场上运筹帷幄,但终归是池家人。
他的话,不能尽信。
人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一个人能在商场上杀出一条康庄大道,倚仗的不仅仅是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和资源,还有自己的智慧。
外人一旦闯入,便是粉骨碎身的浩劫。
或许对于池庭礼而言,她不过只是个床上合拍,还能为他所用的工具而已。
不是独一无二,也不是不可取代。
她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抵御一切外界带来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