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口,黑色宾利等在路边。
从门诊楼出来,池庭礼扶着应溪坐进车内,车子缓缓驶离。
在门诊大楼的落地窗前,温时念刚取完体检报告正在打电话,恰好看到池庭礼怀中抱着个女人,小心翼翼地将其放进车子里的一幕。
男人的身躯挡着,温时念没有看清那个女人是谁。
但女人一双华伦天奴,又跟着池庭礼,应该气质不俗。
传闻中池庭礼清心寡欲多年,从未听说过他身边有女人的消息。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疑惑的同时,放在包里的手机响起。
她收回视线,取出手机,是池牧也。
“牧也,你猜我刚刚碰见谁了?”接通后,她迫不及待地开口,“你肯定想象不到!”
“谁?”
“是池先生!”
听筒里顿时安静了几秒,紧接着响起池牧也难以置信的声音,“你确定,看到的那个人是我小舅?”
“千真万确!”温时念笃定开口,“虽然还有背影,但车和人绝对是他的,而且,我还看到小舅抱着一个女人上了车!”
“女人?”池牧也诧异。
他下意识第一时间想到了应溪,前面被他不小心弄伤了,是池庭礼带她走的。
可是,当时应溪的那个白副总也在,池庭礼不可能屈尊降贵专门为他的秘书跑一趟医院吧。
想到这里,池牧也打消了心底的疑虑。
不过,应溪也真是倔强,答应他也不至于伤到自己。
收回思绪,池牧也对温时念道,“我这边也快结束了,晚上咱们一起回池家,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今天,池牧也打算正式带温时念上门见家长。
“好!”温时念面露喜色,嘴角不经意地上扬。
过了今天,她将会成为京市上流名媛圈里炙手可热的池少夫人,所有人都只会羡慕仰望她!
与此同时,宾利车内。
应溪坐在座椅上坐立难安,肩胛处淤青未消,她一靠在座椅上就疼。
池庭礼扫了她一眼,看到她娇俏的脸上略显疲惫,眸色微深。
“很疼?”他问道,嗓音低沉,带着一丝关心。
“嗯,还好。”应溪闷闷地应了一声。
“再忍一忍,很快就能到家。”说着,他对着前方的司机吩咐,“再开稳一点。”
“……好的。”司机应下。
应溪默不作声地感受着池庭礼的关心,垂眸,掩饰住眸底的情绪。
约莫又过了二十分钟,车子驶入别墅内。
下了车,池庭礼看着应溪坐上轮椅,没有进去。
李叔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看到应溪脚上打的石膏,顿时眉心浮现担忧之色。
“太太怎么受伤了!”
“李叔,照顾好太太。”池庭礼对着推轮椅的李叔交代道。
说完,他坐上车扬长而去。
目送池庭礼的车驶出别墅后,应溪眉心蹙成一团。
“李叔,麻烦待会儿让女佣来一下卧室。”
闻言,李叔不放心地问了一句,“太太,要不要再叫家庭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了,”应溪摆了摆手,“待会儿让女佣进来给我涂一下药膏,我休息几天就好。”
“好。”
过了一会儿,女佣给应溪抹了膏药,肩胛处传来清凉的感觉,顿时消散了疼痛带来的不适。
她侧躺在床上,看向窗外。
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在地板上,映射出斑驳陆离的光影,美丽却诡谲。
想到还一直没有还池庭礼的那份谢礼,她便觉得一阵头疼。
只有让池庭礼满意,她才能彻底拿回属于母亲的蓝宝石钻戒。
正当她纠结时,白桦给她发来一条消息:【溪姐,我快好奇死了,你和尊贵的池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看到白桦发来的消息,应溪无奈的抿了抿红唇。
这丫头,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不过,目前她还不能告诉白桦实情。
两人之间的婚约本身就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合约,说合作关系也无可厚非。
想到这儿,她编辑文字:【我和池先生是合作关系。】
很快,白桦发了个鄙夷的表情过来:【骗鬼呢,我看池先生看你的眼神可不像单纯的合作伙伴之间该有的,鬼才相信!你们俩的关系不简单,老实招来吧!】
应溪无奈叹息,【见了面再说。】
看来,不告诉她是不行了。
……
池家老宅。
池牧也带着温时念上门的时候,家中只有池震一人。
他疑惑地环视一圈,问道:“爸,爷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