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说过这样的话吧……你的人生,还真是恣意得让人羡慕……随心所欲地做想做的事,说想说的话,不会有任何负担……”
“是啊,那你就争取下辈子,也投胎去个好人家吧。”
优越的上位者,真的懂什么叫“杀人诛心”。
阿弥都快被他气笑了。
她无语地摇了摇头,起身开门,想去吃点东西,没成想打开门来却撞见了鄞谷。
银发的厨子立刻别过脸,试图缓解自己尴尬脸色的行为,分明暗示他刚刚听见了什么。
“呃……牛肉包蒸好了,快去吃吧……”他轻咳两声,利索地转身走向了厨房。
天空阴沉了很久,凉风呼呼地吹着,但天气预报说要到来的雨云,却停在几百公里之外久久不肯到来。
午间时分,本想回房午睡的银发厨师,因为宫老板的一通电话,被迫来到了山顶别墅。
他刚刚走进书房,就迎来了庄园主人的发问:“她今天情况怎么样?”
宫舜正伏案书写笔记,问话时头也不抬。
但作为成熟的大人,鄞谷还是察觉到他语气中隐隐的担忧。
“口是心非的家伙,既然关心她,又何必说出那么伤人的话呢。”他轻笑一声,坐到沙发上,“我知道你条件优秀,可能需要用一个讨人厌的人设,来规避许多异性疯狂的追求,但南宫弥只是问你讨不讨厌她,你何必那么敏感,那种表达方式,多少有些刻薄了……”
“我当然知道。”宫舜缓缓抬起头,淡漠的表情里满是毫无所谓,“我就是故意对她刻薄的。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抗拒自己对她的‘喜欢’。”
鄞谷愣了一秒,睡意缠绵的灰绿色的瞳孔猛然聚焦。
“你没有听错,我说我喜欢南宫弥,而且是一种怪异的、不寻常的,超越我理解能力的喜欢。”宫舜注视着他,沉重的口吻不带一点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