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喃喃自语,碰了碰身边的朱允熥,小声说:“我在北平时,听说任侍郎是个勤奋有才的人,如果名声坏了,官途肯定断送,朝廷又损失一名人才。”
朱允熥表情严肃,他早预测到那些人手段卑劣,但没想到会没有底线。
俗话说,君子一诺千金,靠的就是人品。
无论在江湖闯荡,还是在朝廷任职,名声是人的立身之本。
一旦名誉受损,在这个重视清誉的社会中,便足以被压垮。
朱允熥继续问:“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总得有缘由,才能让人有机可乘,编造是非。”
如传言中任亨泰的侄媳与外甥女,确有其人。
解缙长叹,满脸无奈。
“若非我近日仔细查探,岂知任侍郎竟是正直之士。”
解缙在为任亨泰正名并赞扬后,叹气道:“任侍郎的侄媳没选对相公,他侄子是个败家子,每天不是在秦淮河边,便是在赌场。家财被他挥霍一空,回府谁什么都不顺眼,屡次打骂妻子。”
“任侍郎无法,他侄子父亲去世,只剩母亲,只好上门阻止。正遇到那侄子打媳妇,媳妇抓住任侍郎求救。”
“本是教育不成器的晚辈,却被传成任侍郎与侄媳私通。更不幸的是,那时谁都不知道她怀孕了,谣言也就越来越荒唐了。”
听完,朱允熥紧皱的眉头愈发深重。
他能感受到,任侍郎无法容忍侄子的荒诞行为,上门训斥却恰逢侄子再次施暴。
那无助女子看到长辈登门,本能地寻求庇护。
恐怕正是这些流言蜚语制造者们看准这一幕,散播出去。
他面色铁青:“那任侍郎后院的侄女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