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来往,于北越侯府也是好事。”
东方夫人愣愣点头,这一瞬她总算看出了她眼中的小姑娘与从前的不同,不由得微微松开了手,晏主也顺势放开了手,自顾自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后东方夫人虽也与晏主其乐融融,但言语之间却是收敛了不少,晏主自然也察觉到了,她将这种恭敬规矩的态度认定为好的开始。
一顿还算融洽的午饭后,晏主与东方策就离开了北越侯府,东方夫人拉着自家夫君,忧心忡忡道:“陛下如今不过十六七,怎么说起话来比京城那些婆娘都吓人?”
东方鹤埋怨地看她一眼,“夫人呐,你这张嘴可少提陛下,陛下就算再年少,那也是九五之尊,由不得我们这些人编排,被别人听见了,可没好果子吃。”
东方夫人叹了口气,回想起小时候那个会笑容甜甜叫她姨姨的小姑娘,有些伤感,“从前我就说祀念不会带孩子……”
“诶夫人,今时不同往日,您呀可以让我省点心吧!”东方鹤忙把一个点心塞进她嘴里,拍拍她幽怨的脸,“夫人可别到处走动,你这破罐子嘴,啥时候害了自己都不知道。”
东方夫人嚼着点心,眨眨眼对东方鹤道:“夫君,等策儿离宫回来,我们就回三川去吧?”
东方鹤默了片刻,替她擦去嘴角的点心渣子。
“好好好。”
……
陆川将剑插入剑鞘,平整呼吸,一如平常,但今天不太一样的足迹踏进了这方偏僻的宫殿。
元殷提了壶酒,扇子别在腰间,带着几分笑意推开院门,无视陆川冷漠的视线,像在自家一样走进内殿,“陆兄练剑练得如何了?还有不到十日,除夕夜宴就要举行了,在下今日有些忙,没来看顾陆兄,还望陆兄见谅啊!”
陆川跟着他走进去,问:“何事?”
“哎呀,我们好歹都是侍奉陛下的人,平日里也应该联络联络感情的。”说着,他又在殿内翻找起来,“有没有火炉?温一温酒,你这边怎么连个侍女都没有……”
陆川:“习武之人,不畏寒冷。”
元殷翻找的动作一顿,直摇头,“陆兄你的生活太无趣了,还是你大哥好玩一些。”
陆川皱眉,“你见到我大哥了,他有没有在外面犯浑?”
元殷:“只要他不撞到那阉人手底下,犯浑不犯浑也没区别。”
“……”陆川默默去将门关上,拿过桌上的酒,倒上两杯,“最近陛下没有找我搓麻了。”
元殷坐到他旁边,将酒杯端起来,慢慢细品其中滋味,他玩的风趣,喝酒也要磨蹭,悠悠结果话茬,“陛下也没找我搓麻啊,陛下最近忙着呢。”
陆川疑惑:“你们最近都很忙?”
“陛下很重视除夕夜宴,我好不容易寻了个新鲜节目,想从外面带几个人进来,但不知些不知死活的在皇宫里行刺,差点泡汤。”元殷看了陆川一眼,意有所指道:“陆兄这边偏僻,最近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人吧?”
陆川摇摇头,“鲜少见到人。”
他轻微颔首,续上一杯酒,慢悠悠说:“陛下让我安排除夕夜宴的排场,要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我爷爷可要打断我的腿。”
陆川总算听出来点什么,困顿的看向他:“你怀疑谁?”
元殷笑着说:“自然不会怀疑到陆兄头上,只是有些惶惑罢了,来找你说道说道。”
二人沉默片刻,元殷又道:“夜宴上除了天策使、禁军还有陆兄你,无人能带兵器,陛下的安危,也在陆兄的利剑之下。”
陆川直白道:“这也不失为一种机会。”
元殷看了他两秒,笑得直摇头,“我可不希望夜宴上有人来捣乱,哎,但也一定不会顺利就是了。”
“尽力便可。”
“陆兄,你也当尽力才是,不论为什么,总要多去陛下眼皮子底下转一转,机会是要制造的,说不准可以改变我朝重文轻武的现状呢。”
陆川垂下眼眸,看着手中的剑,用手指磨了磨剑柄,寒声道:“北昱一日有刘命长,武将一日无再起之机。”
元殷不置可否,“陛下年幼,心思尚且单纯,是最容易信任人的时候。亵则无上,怖则生怨,天底下哪个上位者会愿意被人桎梏。”
话只说一半,陆川虽性子直快,但也不是蠢人,他抬眸看着元殷,而元殷依旧是那副笑容。他想起两年前元殷高中探花,走马观花之时也是这幅笑容,当年意气风发的探花郎,如今与他一同困拘在这荒唐的后宫,却还是这般自在?
“元殷,你是代表元家,站在陛下那边的吗?”
元殷一顿,旋即笑道,“不,我与陆兄就不说那些场面话了,说句大不韪的,陛下在我看来,奇货可居,若陆兄愿意站在陛下这边,是共赢。”
“……”
“相信在下,陛下并非什么柔弱女子,也许陛下比令姊更会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