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听着人群杂七杂八的议论声,刘慧拿着帕子假意擦着眼角的泪水,却止不住地偷笑。
能回来又如何,休想抢走婉儿的风头。
“夫人。”
苏承德眼里有些不解,刚刚不是才说这件事被人知道影响不好,如今怎么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那婉儿以后该如何自处。
“老爷,妾身,妾身只是太过着急。”
刘慧眼神慌乱,泪珠还挂在眼角,苏承德有些心疼,看着苏扶楹语重心长道:“你母亲也是关心则乱,口不择言,楹儿不要怪你母亲。”
“父亲母亲说的话,楹儿怎么听不懂,什么劫匪?楹儿不知。”
少女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鹿子眼,满眼疑惑不解,此刻像晕了一汪桃花池的水,我见犹怜。
“楹儿,为娘从小就教你不能撒谎,若是你觉得人多,不敢说出口,那我们先进去再说。”
说完便伸手拽苏扶楹的手,苏扶楹不着痕迹地躲过,一脸委屈 ,眼中含泪。
“楹儿知道母亲不喜欢女儿,但是母亲也不能拿女儿的名声来做文章。”
刘慧悬空的手愣住,似有些不可置信她居然这么直白地说出这句话。
见她紧紧咬着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眼角的泪珠仿佛随时要滚落下来,惹人怜爱。
围观的人脸上都洋溢着窥破秘密的激动之色,各种猜测在心中暗暗滋生,流言蜚语如同瘟疫一般快速传透在大街小巷。
“亲生母亲居然如此诋毁自己的女儿。”
“是啊,之前就听说这大小姐是个天煞孤星,今日一见怕是说仙子下凡也不为过。”
“你们不知道吧,尚书府大小姐不好的传闻是尚书夫人怀上二小姐开始的。”
刘慧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几年不见,竟然如此能说会道。
“是母亲派人打听的,难道是消息有误,但那些家丁和贼人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啊,是我们府中的家丁吗?走到途中那些奴才说是去农家买些吃食,就一去不复返了,女儿还以为他们是卷钱跑了。”
“若是母亲不相信,大可派人去打听,女儿这一路而来,路途上的客栈与农妇都能作证,女儿从未被什么贼人掳去。”
她的声音如玉石撞击,清冽动听,见她如此坦荡,周围的人心中自然有数。
“到底怎样,我自会派人去查证,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一旁的苏承德开口,被这么多人围观,感觉一张老脸都丢尽了,语气也有些不耐烦。
苏扶楹刚想应声,又听刘慧委屈地说道:“娘给你准备的衣服今日怎么没穿?可是瞧不上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