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姜祈安的书房里,姜承云被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连着好几天都没有什么精神。
包括外界对姜承云一些红颜知己的传闻,也一并处理了,全都是一些无稽之谈。
有了这次姜承云的亲自开口,外界对将军府内宅的猜测,估计会少上一些,最主要的,宋宁蓝是不想让宋知暖继续为了姜承云的事情而伤心。
宋知暖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高兴了没两天,情绪又低沉了下去。
原因无他,姜承云再一次在宋知暖的面前冷脸了下去。
这让宋宁蓝恨得牙痒痒。
她无比的不明白,宋知暖这样的一个美人成为了他姜承云的妻子,他到底是有什么不满意的。
小平度将军的名头是有几分厉害,可说到底,他姜承云只是一个武夫。
宋家门庭不显,但宋知暖也是金尊玉贵长大的,是个正八经的千金大小姐,肯伏低做小,耐心地一次又一次地服侍姜承云,同他之间拉近关系,这是宋知暖脾气好,也是宋知暖的心里面,存在姜承云这个丈夫的一席之地。
可姜承云是怎么做的?
冷脸相待,外面又有其他女人的传言。
好不容易姜祈安的话起了一点作用,姜承云在宋知暖的房间里坐了坐,他冷着一张脸,坐下来跟宋知暖一同吃饭,却是一副随时要掀了桌子的模样。
姜祈安说,你的妻子娶回来,你得好好对待,不要让外面传一些无所谓的风言风语,那些话对将军府来说,有损声誉。
若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还以为平度将军府不情愿同文臣成亲,起了别样的心思。
他已经长大了,做事不能完全随着自己的心意,要注重大局。
最重要的是,若是姜承云能够对宋知暖好一点,他在宋宁蓝那里也能得到几分好处。
姜承云的态度,宋知暖是完全看不到的,她觉得姜承云能够留在她身边陪上一时半刻,都已经是天大的幸事,更何况还陪着她一起用膳。
这些,全都是宋知暖身边的贴身婢女知微说给宋宁蓝听的,好在宋知暖的身边还有一个明眼人,不全都是傻子,她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深感不平。
自从嫁进来,连同房都没有,若是哪一天少将军当真带了一个女人回来,那岂不是要骑到少夫人的头上去。
“啪!”
宋宁蓝猛地一拍桌子,面容上都是怒气,“他敢!”
这一声,把旁边的宋知暖吓了一跳。
其实这都还好,让她伤心的,是她以为姜承云愿意留在她的房中休息,同不同房这都是其次,她还没有那么的想要一个孩子,她更想要的,是留着这个男人的心。
过去她见到姜承云的时候,觉得他意气风发,少年将军好不得意。
那道身影在她的心里面留下了非常深的痕迹,以至于在这样困苦的生活里挣扎,她也毫无怨言。
可,在宋知暖的手碰触到他的衣角,姜承云的手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开。
一瞬间气氛凝滞了下来,两个人谁也没有说什么,宋知暖心里面难过,却没当面表露半分,她想要开口道歉的时候,姜承云却铁青着脸离开了,没有再回来。
“蓝儿,他可能真的很厌恶我,我只是想要为他更衣,没有其他的想法,他都不愿意。”
宋知暖的眼睛哭得红红的,甚至有几分肿。
宋宁蓝瞧着她,心里面是说不出的愤怒,她转过头去对春迟说道:“去把消肿的药膏拿来,还有拿几个冰块用帕子包着。”
她握着宋知暖的手,白皙稚嫩的手背上,纵然过去一夜还有深深的红痕,皮肤上甚至都出现了几分青紫。
可见姜承云力道之重。
只是将她的手打开而已。
春迟应声赶紧去办。
知微也十分心疼宋知暖受的苦,行礼道:“昨夜少夫人哭了一夜,眼睛都哭肿了,奴婢们是劝也没办法劝,少夫人平日里最听夫人您的话了,还望能够宽解少夫人几分,奴婢们感激不尽。”
宋宁蓝摆了摆手,让她们都退了下去。
宋知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蓝儿,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当初来议亲的时候,或许我们该问问他的意见,我不该就这么草率地答应下来。”
“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难道当初成亲的时候,有人逼着他娶你吗?是他们姜家送来的聘礼和庚帖,当初若非姜家诚意十足,只怕父亲母亲根本不会将你嫁给姜承云,他既然是应下了成亲,如今又是这副态度,那是他的错,跟你有什么关系?”
宋宁蓝最瞧不得她这副将所有的错处都揽在自己身上的模样,所以语气有些激动。
宋知暖呆呆的,迟缓的点了点头。
宋宁蓝气得直磨牙。
姜承云,你到底想做什么!
三番两次戏弄宋知暖的真心,这样做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