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张玉说，这栋大厦一共有上下六十层，上面二十五层都是酒店，下面层则是一些高级餐厅和供人玩乐的地方。
“一般来说，只有招待级别很高的客户才会来这里，不过你别太担心，我们有组长作为强大的后援，肯定不会有事的。”
张玉一路都在安慰我，缓解了我紧张的情绪。
我笑着对她点头，“有你们在，一定不会出事。”
我和她相识一笑，不再犹豫，直接奔赴餐厅。
这是家典型的日式餐厅。
在报上名后，服务生带领我们来到最深处的一个包厢。
推开纸门，一个大卤蛋率先出现在我的视线。
“哎哟，这就是金海集团的顾小姐吧，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啊。”
那颗卤蛋看着个子不高，体重却严重超标，更别说他油光蹭亮的头顶，看着就让人反胃。
蒋嫣然为了毁掉我，真是煞费苦心，给我找来这么恶心的人。
“秦总你好，我是顾染，这位是我的同事，她跟我一起来，想跟您聊聊有关合同的事。”我干笑着回道。
日式餐厅唯一的不好，就是必须得拖鞋跪坐在席子上。
我和张玉早有准备，所以穿的都是方便于行动的长裤。
但要是蹲坐太久，就会让人感到腿麻，身体一时半会儿很难反应过来。
看来秦总经验“颇多”，才特意选了这种地方。
“来来来，快坐，合同不着急，我们先放到一边，我还是头回见到顾小姐这样漂亮的人，来，我先敬你一杯。”
秦啸天热情说道，十分熟练的给我和张玉倒上两杯酒。
我们坐在距离他稍远的位置，先把手机拿出来，放在容易勾到的地方。
张玉笑嘻嘻开口：“秦总，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感冒，刚吃过药，所以喝不了酒，顾染因为酒精过敏，也喝不了，我想蒋经理应该跟您说了，不如我们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哦，瞧我这脑子，差点就忘了，蒋经理确实跟我说过，那我们换一杯，你们喝茶，我喝酒。”
秦啸天先是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企图用笑声掩饰他的尴尬。
我暗中对张玉竖起大拇指，她的临场反应能力真是绝了。
很快，服务生重新拿来一套茶具，离开之前，贴心的点上屋里的熏香。
檀香味逐渐蔓延，给整个包间增添几分色彩。
“菜我已经点好了，你们看，还有什么需要加的吗。”
“说起来，顾小姐今年几岁，我看你长得就跟十八岁的小姑娘差不多，有男朋友了吗，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有时候可以出来吃顿饭。”
秦啸天一刻也等不了,向我打听各种隐私，还趁着挪动着屁股往我这边靠近。
这地方总共就那么点大，加上他跟肉球一样的体态，还没靠近，就让人觉得油腻。
我拉着张玉站起来，说道：“秦总，我们先去一趟卫生间，等会儿回来，麻烦您等等。”
“咳咳，那你们去吧，快去快回。”
秦啸天摸了摸他的秃头，好像没想到我反应迅速，完全不给他靠近的机会。
我对着他假笑，急急忙忙带着张玉离开。
来到卫生间，我和她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我的妈呀，我从没见过那么胖的人，还秃顶！蒋经理把你派过来招待一个又丑又胖又老的秃子，到底安的什么心！”
张玉小声咒骂道，这里没有外人在，正好方便我们说话。
“她就是见不得我好……”
我喃喃说道，我还是嘀咕了蒋嫣然对我的恶意。
跟秦啸天待在同一个空间这已经让我很想逃跑，别说跟他喝酒了。
“我看，我们干脆直接走吧，我一秒都待不下去了。”张玉提议道，之前的计划全都提前。
我正有此意，点头附和。
不过我们的包和手机都还在里面，只好重新折返回去拿。
再次回到包厢，檀香味要浓郁许多。
我抽动着鼻子，总觉得这味道有些奇怪。
“你们回来了，菜都上齐了，我们坐下来边吃边聊。”一看到我，秦啸天两眼放光，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过去坐下。
“秦总，真不好意思，公司刚打电话过来，临时有很重要的事需要我们回去，只能改天让其他同事接待您。”
张玉迫不及待说道，听得出来，她比我还想快点逃离。
说完，张玉一把将我们的东西拿过来。
这下是惹怒了秦啸天，他抖动着脸上的肥肉，啪一下，把筷子摔在地上：“你们什么意思，刚来就想走？这就是金海集团的代客之道！？”
“到底是公司有急事，还是你们看不上我，我心里清楚的很，想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