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的，谢谢袁总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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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事件算是告一段落，鹿翎疲惫地回到工位上，却也感受不到方才的饥饿了。
宋丝婷等人这时也已经吃了饭回来了，见叶煦出来，她便冲上去关切地问：“叶煦，怎么样啊？”
叶煦道：“没事了。”
“我给你把饭打包带上来了，你快来吃点吧。”
叶煦看了看自己工位上的饭，对宋丝婷说了声谢谢。
沈筱筱看了看时间，提议道：“现在还有些时间，我们出去找点什么吃的吧？”
鹿翎道：“姜梦，筱筱，对不起啊，把你们牵扯进来。不过我现在没什么胃口，你们去吃吧。”
姜梦道：“那我帮你带回来。”
鹿翎摇头，“不用，真的不想吃。”
姜梦也没再多说，跟沈筱筱一道下楼去了。
鹿翎独自来到楼梯间，坐在楼梯上发呆，她不明白叶煦为什么会那样。
从事发到现在，叶煦就坚定不移地站在她这边，鹿翎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么。
有一瞬间，鹿翎甚至觉得当年那个灯光之外的英勇少年又回来了。
可他不是选择了宋丝婷么？
或许只是他心中有愧，便尽己所能地帮她罢了。
“躲在这里偷哭么？”
鹿翎被白司远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头时，就见他已经坐在了自己旁边。
“吃吧，楼下买的，只有这个，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吃。”白司远将一盒炸鸡块和一杯冰咖啡递给鹿翎。
鹿翎有些惊讶，问：“你亲自去买的？”
“不然呢？”
“我以为你叫齐桑去买的。”
齐桑就是白司远的保镖，今天上楼前，鹿翎看见他的奔驰车停在楼下的地面停车位上。
袁铭咏应该庆幸齐桑没有进盛语大楼，否则今天他一定得住进ICU。
白司远笑而不语，兀自拆开手上的碘伏。
鹿翎塞了一块炸鸡进嘴里，一边吃，一边看白司远捣鼓手上的药。直到碘伏喷在她膝盖上，引起刺痛，她才痛呼出声，脸都扭曲了。
白司远却笑了，恶作剧般又往她膝盖上喷了几下。
鹿翎却没有要责备他的意思，相反，她甚至莫名觉得这一幕很温馨。
她以前一直以为，联姻的结果就是她跟白司远鸡犬不宁，但这么久相处下来，除了白司远偶尔的讨人嫌，偶尔的幼稚，偶尔的反骨，他也算得上一个光明磊落的人。
至少，他从来不躲躲藏藏，从来不会觉得鹿翎见不得人，甚至一度维护她，帮助她。
白司远他，好像渐渐融入了她的生活。
“白司远，你刚刚为什么要揍他？”鹿翎问。
“那你刚才是不是被叶煦感动到了？”白司远反问，看似不经意。
鹿翎沉默片刻，方说：“才没有。”
“你犹豫了。”
“我只是惊讶于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好吧？”
白司远笑而不语。他细心地将鹿翎的膝盖以及手肘都消毒上药，贴上创可贴。
是他难得的温柔认真。
鹿翎有些看痴了。
“谢谢。”鹿翎道谢，末了又说：“白司远，对不起。”
白司远抬眸，定定地看着她，像是在问她为什么说对不起。
鹿翎解释道：“一直以来，我都欠你一句对不起。一年前，把你晾在酒店，让你当众丢脸，我很抱歉。”
白司远垂下眸子，坐回她身边，似乎犹豫了一下，才问：“那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逃么？”
鹿翎几乎不假思索地答道：“会。”
白司远不由握紧了手中的药瓶，问：“还是因为他么？”
白司远第一次觉得，问一个问题，以及等待一个问题的答案如此艰难。
他甚至不敢去看她，垂着眼眸，像是在等待宣判。
鹿翎却摇了摇头，说：“不，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成为盛家的牺牲品，我有自己想要追求的东西。”
那一刻，白司远紧握药瓶的手松开了，他侧过头看着鹿翎，她轻轻笑着，岁月静好。
“你怎么知道联姻就一定是牺牲品？”白司远又问。
鹿翎也侧过头来看向他，目光对撞，看似平静，却又并不平静。
“白司远，你难道就没有想要追求的东西么？我看你也是一个很洒脱的人，应该不至于为了家族牺牲自己的终生幸福吧？”
牺牲终生幸福么？白司远大概从来没这么想过，否则怎么会一手促成联姻。
白司远别过头，没有回答鹿翎的问题。他将药装回塑料袋里，塞进鹿翎怀里，说：“晚上回去洗澡后，记得换药。”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