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齐身体微震。
他下意识说道：“结果呢？”
姚灵正要说话，张齐又急忙说道：“算了，你先别告诉我，我先给兰兰看吧！”
“对了，你没看吧？”
姚灵语气顿了顿，她用温和的语气说道：“老板，别怕……我还没看呢。”
“谁说我怕了？你到哪了？”
姚灵奇怪的说道：“老板，我大约还有两个小时出高速，不过我后面一直有辆车跟着，奇怪了，那辆车明明比我的车更高档，他为什么不超车呢？”
姚灵的座驾是一辆普通的低端大众，像她这样的女人，能买得起车，并不容易。
踩油门都是计算着，生怕一脚用力过猛，过量消耗五毛钱的油。
所以她一直用经济车速跑的。
不然这里五毛那里五毛，可不是小钱呀。
尽管这次张齐给她报销全程差旅费，但她早就习惯这种开法，毕竟是自己的车，她可不舍得用力蹬。
张齐脸色凝重了起来。
他立即说道：“好，我现在在新城高速路口等着你，这两个小时，你不要进服务区。”
犹豫了一下，张齐再次交待道：“如果，有人拦下了你，你就看一眼鉴定结果！”
张齐知道，鉴定结果只有这一次。
因为或许他以后都没有机会再接触韩平义了。
一旦结果没了，那就真没第二次机会了。
交待完姚灵，张齐站起身，对路过的服务员摆了摆手，要结账。
李素灵坐着，后背靠在椅背，端起一杯水喝了两口，玩味的看向张齐说道：“你偷偷帮韩平义和你女儿做了亲子鉴定？”
张齐一边掏出手机，准备扫码，一边道：“没错。”
李素灵抬手，伸出食指扣了扣红润的嘴唇，看向张齐道：“既然结果出了，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问结果？我发现你这人有点复杂诶，你在担心什么？担心自己真的不是赵兰的亲生父亲？”
张齐淡淡道：“我不是兰兰的亲生父亲，这是事实，我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只是要确认韩平义到底是不是赵兰的亲生父亲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问？费这么大劲？”
张齐内心轻叹一口气，有些愧疚的说道：“我原本确实只想确认赵雪的姘头到底是谁，并没有顾及到兰兰。”
“可是孩子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我应该照顾到她的感受。”
“尤其是在我知道韩平义极有可能是兰兰生父，我又把韩平义推向绝路时，我便觉得愧对兰兰。”
“我想，如果韩平义真的是兰兰的生父，那最应该先知道的，应该是兰兰。”
李素灵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是啊，成年人就是复杂，那么多弯弯绕绕，如果能再做一回孩子多好呀！”
张齐道：“我们都年轻过，就不要那么贪心了。也别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那可未必，万一未来科学技术有重大突破，人类寿命可以逆生长呢？”
李素灵眨了眨眼：“再说了， 我们做不了年轻人，但我们可以和年轻人……谈恋爱，变相的再拥有一次年轻。”
张齐道：“趁你老板进去了，你赶紧拥有年轻去吧，晚了我估计你就没机会了。”
“走了。”
李素灵看着张齐的背影，端起水杯慢悠悠的喝着。
张齐重新找到了那辆差点送进报废厂的雪佛兰，启动车辆，去附近的加油站加了一箱油，这才驶向高速出口。
半个小时后，张齐将车停在高速路口，便车一直保持怠速状态。
随即悠闲的抽起了烟，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出口路上的车辆。
等了约莫一个半小时后，终于，张齐看到了李素灵那辆尽管年限较久，但依旧很新的骚红色小菠萝。
张齐急忙轰油门，挂档，一气呵成，跟在李素灵后头。
电话响起，张齐单手握住方向盘，接通。
手机传来李素灵焦急的声音：“老板，我出高速口了，你在哪？”
“我在你后面。”
“我后面？没有看到呀？你什么车？保时捷还是法拉利？”
“雪佛兰。”
电话中一阵沉默，随即又传出姚灵的声音：“老板，你有点低调呀！我差点就无视你了。 ”
张齐道：“继续开，先回城里再说 。”
“老板，那辆车又追过来了，他一定是在跟踪我！ ”
张齐也发现了。
通过后视镜，张齐看到后方一辆黑色奔驰不紧不慢的跟着自己，有几次甚至想要超车，但因为路上车多，最终放弃了。
车的前挡贴着隐私车膜，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人。
不过张齐推测应该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喽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