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轻易地就让她逃走。
靳长庆喝着红酒,慵懒地躺在红色皮质的沙发上,看见她自投罗网,他心情不错地朝她招了招手。
“沈小姐,刚要上去请你呢,既然来了,过来喝一杯。”
沈知韫扫了眼他旁边站着一排的黑衣保镖,没动。
下一秒,其中两个保镖气势汹汹地上来按住她,粗鲁地将她拖拽地扔过去。
对方的力道太大,沈知韫直接被摔在地上。
“找死是吧!”
靳长庆突然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摔向那两个保镖,怒吼道:“她也是你们配碰的,给我滚出去!”
保镖迅速低下头,一排人齐齐刷刷地出去,关上门。
靳长庆恢复正常的神色,起身要扶沈知韫,温和地说道:“没摔着吧,底下的人不懂事儿,别见怪。”
沈知韫躲开他伸过来的手,自己利索地站起来。
靳长庆看着落空的手,顿了一秒,笑着收回。
靳长庆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红酒,推到沈知韫跟前。
沈知韫扫了一眼,没动。
靳长庆看了沈知韫一眼,笑着说道:“又见面了,沈小姐。上一次见面,应该是五六年前了吧。”
沈知韫没说话。
靳长庆又道:“不过那不是咱们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你还记得吧。在靳牲的那小子的纹身店里,你在他那儿写作业。”
如果不是六年前的见面太过印象深刻,也许沈知韫都记不起来原来他们早就见过。
“我当时还以为是那小子又弄来拍片的姑娘呢,长得是真水灵,没想到之后他还跟我急了。”靳长庆喝了口红酒,笑着摇了摇头。
靳长庆瞥了一眼一声不吭的沈知韫,笑了笑,“怎么不说话?害怕?”
说不害怕是假的,只是现在沈知韫有些弄不明白靳长庆到底想要做什么,与她想象中的似乎并不一样,他不应该对她是这样的反应。
靳长庆放下酒杯,笑了笑,说道:“你回国的时候也没见你害怕,你带人把我游轮抄了的时候,也没害怕,现在怕了?”
“你知道这次因为你让我损失了多少,又有多少人被牵扯了进去,就算是把你扔进海里喂鱼都不够我解恨的。”
沈知韫面色冷沉,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是你们罪有应得,你们在做这些事情之前,就应该想到有这一天。”
多少未成年少女,政治还有六七岁的孩子,却被他们当做畜生奴隶一样强迫猥亵侮辱,能够自杀的已经是幸运,而不是被他们活活的折磨死。
靳长庆挑了下眉梢,神色自若地摇头道:“沈小姐,年纪轻轻戾气还是不要太重,你说的这些事儿,我可一件都没有做过。”
沈知韫冷笑道:“你现在可以不承认,等你到了警局,有的是时间让你一点一点地吐出来。”
“等你能把我抓住那天再说吧,何况,就算把我抓进去,你也一样不能给我定罪。”
沈知韫笑笑,“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只要我把你送进去,我就坚决不可能让你再出来。”
靳长庆无所谓地挑了下眉头,“那在这之前,你是不是应该考虑考虑,你到底还有没有这个机会把我送进去。”
靳长庆的声音依旧温和有度,但沈知韫却觉得越发的阴冷恐怖。
靳长庆慢慢地撩起眼皮,漆黑幽冷的眸子落在沈知韫身上,沈知韫手指不自觉地攥紧,靳长庆眸光阴冷地盯了她一会儿,突然开怀大笑。
“瞧把你给吓的,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
沈知韫皱起眉头,靳长庆着实有些阴晴不定。
“我要是杀你,七年前我就该动手了,你说是不是?”
沈知韫一顿,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
靳长庆道:“靳牲这小子还是太年轻,太感情用事,要不是他知道了你父亲死在他亲爹手中,他也不会觉得亏欠你,为了你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沈知韫脸色猛然一僵,面色苍白如纸。
她爸爸是死在了靳牲父亲手中?
时间仿佛过去太久远,她都已经开始模糊对靳牲的印象。
她当初是因为孟雨的死,故意接近他,他是临城有名的刺头混蛋,当他知道她的目的之后,他对她很凶,态度也特别恶劣,每一次都恨不得要弄死她。
每一次他生气发怒的时候,她都觉得那拳头就要砸在她脸上了,但到最后他还是收住了。
现在仔细想想,当时他除了逼迫她强迫她陪在他身边,不接触别的男生之外,好像确实没有实质上伤害过她。
还有最后,那一道被他刻意掩盖过的伤口,那一把被他擦掉她指纹的刀。
她猜或许他是有点喜欢她,但总不至于为她做到如此,原来他是对她心存愧疚。
原来她爸爸是被他爸爸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