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客厅里,不单是赵士程,杨五郎和范祖荫,全都惊了。
“啊什么啊?本王刚刚的话,你没听见吗?本王有圣旨在手,你将范家上下杀干净了,又不用你偿命。动手啊!”柴安催促道。
为了保证赵士程和杨五郎反应的真实性,柴安事先并没有跟他们两个沟通,只有让赵士程先信了,才能让范祖荫相信。
一看靖安王真的是来范家杀人的,范祖荫语气也硬了几分,对着柴安一拱手。
“王爷!范家无罪啊!你这样做,摆明是在冤屈忠良,杀鸡取卵,如果被其他的世家大族知道了,只怕会大家会人人自危,为求自保,团结起来,休商罢市,向朝廷讨一个说法!”
柴安摆出一副懒得理会的表情,对着赵士程继续催促道:“赵世子,还在等什么?现将这个胆敢出言威胁本王的家伙宰了!”
“好吧。”赵士程虽然有些懵,但柴安经常这么干,他也习惯了,反正照着柴安的话去做准不会错。
赵士程伸出手臂,手掌虚空一握,乌金长枪受到感应,从远处直接撞破会客厅的屋顶,飞到了赵士程的手中。
武道第三境武宗的手段,便是恐怖如斯。
“呼!”
赵士程手腕一甩,手中的乌金长枪,枪尖儿指向范祖荫的眉心,顿时一种死亡临近的恐惧感,在范祖荫的心头腾地一下,便冒了出来。
大祸临头,来得太快。
作为世家大族的范家,当然也为了家族安危,供养了几位大修炼者的。
如果将这些大修炼者叫到范府来,跟赵士程当面锣对面鼓地打,兴许还真有一战之力。
但是,现在乌金长枪的寒气,已经冷彻了范祖荫全身的二百零六块骨头,才想要搬救兵,显然已经是来不及了。
“范家若是出事儿,大周官方的盐业市场,会有倾覆之危!”范祖荫一只手举过头顶,慌张地说道。
“慢着!”
柴安抬手,叫停了赵士程的动作。原本杀气腾腾的表情,终于露出了一抹和善的笑容:“范家主,你这话,才算说到点儿上。大周子民的盐罐子,可是你们西溪三杰的保命符。”
“本王不妨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父皇之所以,下了这道清算盐商的圣旨,又没让黄锦带着来宣旨,而是将这圣旨,交给了本王,就是因为怕引起大周子民的盐荒。”
“西溪三杰中,以范家为尊,干活儿的时候,晏家、吕家出力最多,分钱的时候,却要让范家先吃饱喝足了,他们两个才有资格上桌,这两家,对范家的意见很大啊。”
“他们可是跟本王保证,范家如果倒了,大周的盐市绝对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只要以后,官方的盐引,只发放给他们两家。本王不但可以将范家所有的财富收归国库,晏家和吕家,还愿意每家捐出一百万两,为国纾困。”
跪在地上的范祖荫一听,一屁股坐了下来,难以置信的表情摇了摇头。
“不可能,绝不可能!靖安王,你不要诓骗在下了。我们西溪三杰,同气连枝,几十年来,同性结拜,异性通婚,早已水乳交融,亲如一家!他们两家,一定不会出卖范家,我们范家,也一定不会出卖他们两家的!”
“啪,啪,啪。”柴安笑着拍了拍巴掌。
“范家主,你说还真是说对了,吕家和晏家的家主,也是这么说的。”
范祖荫听柴安这么说,心中的石头才算落了地,露出了欣慰而得意的笑容,说道:“那是自然,商业的本质,是诚信的积累。如果我们三家,不是互相信任,彼此依照,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成就?”
“靖安王,你需要代表朝廷,来范家收取捐款,就跟在下说个数,只要数额别太过分,在下肯定卖你一个面子。你又何必多费心机,来闹这么一出呢?”
柴安点着头说:“嗯,晏家和吕家的家主说得没错,范家主,一定会跟本王说,范家不会出卖他们两家的。”
“啊?”范祖荫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合着,柴安说自己说对了,是这个意思。
“既然范家主如此重情重义,那陛下要清算盐商这次,就当你为另外两家两肋插刀了。本王,拿你开刀吧!赵士程,动手,杀!”柴安目光一凛,说出了杀人的命令。
说完,柴安不再拖沓,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别呀!王爷!王爷啊!别走!”范祖荫叫了两声,柴安却不再理他,继续往客厅外走。
范祖荫彻底急了,他不是没怀疑柴安是在用计,但,他不敢赌,因为柴安输得起,他却输不起。
范祖荫非常清楚,柴安说得没错,他最大保命符,就是大周官盐市场的稳定!而这张保命符上,最大的两个漏洞,就是晏家和吕家,有这两家在,即使范家出事儿了,大周官盐市场也不会大乱。
柴安前世学习军事理论时,读过的第一本书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