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八皇子和十二公主高兴不高兴,总之接下来每次出宫,小皇子必和娜娜在一起,不管是郊外跑马,还是楼内吃饭,或是逛街游玩,两人总是走在一块儿,就是丁武那群都得靠边站。
对此,两位心高气傲的殿下非常不满。
八皇子是不满这么优秀的也算是世家子弟的人,怎么会跟那个讨人厌的小皇弟走这么近?他讨厌这个小皇弟,也不希望别人喜欢他。
十二公主则是每次打扮得美美地出来,都得不到在意之人的一个正眼,自尊心很是受挫。
虽说晋安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捧着他们围着他们,但是突然有一个这么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就让人格外的在意。
八皇子曾经也想过:“干脆下次不要带他出来了,真碍眼!”
十二公主倒是还挺冷静:“不带倒也可以,就是得像以前一样乔装打扮偷偷摸摸地溜出来,可别想带着人伺候左右。别忘了,咱们能光明正大出来玩,还是托了太妃娘娘的福。”
八皇子一听更加脸色不渝:“怎么搞得我们好像他的陪衬一般!”
十二公主道:“本来就是,太妃娘娘也就对他上心,不然哪里还要每次说带他出来才能出来?”
八皇子脸色一沉,一时怒急失言:“他有什么好的?太妃怕不是瞎了......”
被十二公主飞过去一个瞪眼,八皇子住了嘴,又赌气道:“横竖也没什么好玩的,下次我还不陪着他出宫了!”
八皇子就是心里有气,也不好明说让大家都远离小皇子,孤立他冷落他——那多幼稚,只好眼不见心不烦。到了下次果然托言不出宫了。
反倒是十二公主因心上有了人,宫里待不住,又不好自己一个出宫,就往骊春宫跑,各种忽悠着小皇弟一起出宫。出去哪怕说不上话,远远看一眼也好。
十二公主的母妃林婉仪有次拉住她,幽幽叹气:“怎么总是往宫外跑?公主已经是大姑娘了,不久你父皇就该为你指婚了,该有个贞静的样子。”
这话却是提醒了十二公主,她惊呆了一下,急急地问:“母妃这话是怎么说的?父皇难道已经有了人选?”
林婉仪身体不太好,柔柔弱弱的,闻言柳眉微蹙:“这个怎么知道?你父皇好久没来了......不过按照以往所有公主的婚事来看,你父皇怕是在留意了,就等你过了年就指定了。宫里没有皇后娘娘,你父皇又不容别人多说,唉。”
十二公主连忙盘算了下皇姐们的驸马,不管京里边塞,都是非同一般显贵人家,而那人......虽说忠义侯府的旁支,但侯府嫡子尚嫌不够,何况一个旁支呢,怕是考虑都不会考虑的。
她便有些急了,抓着母亲的手:“我不想,母妃,我,我想自己挑驸马的!”
林婉仪狐疑地看着她,因知道这个女儿向来是个胆大有主意的,自己身体又不争气,也无力探究:“你想不想,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我也说不上话,你倒不如去贤太妃跟前说说,正好你近来不是常往那儿走动么。”
话虽如此,可是十二公主跟太妃还是生分的,到了跟前又怎么敢贸然说这事儿呢?
婚姻大事向来父母之命,何况自己的父亲是普天之下最威严最允许忤逆的帝王,哪容得自己说话呢,一个不好还要被斥责。
十二公主到了郦春宫,正好太医过来给太妃请平安脉,顺道给小皇子看喉咙。十二公主便先低头站在一旁。
太医舒缓平和的声音传出来:“九殿下脉搏沉稳有力,身子骨也比之二月前强健不少,想来这段时间注意锻炼,且饮食得宜。”
太妃慈和的声音带着高兴:“正是呢。这二个月来,常去外头跟些世家子弟一块儿骑马,这么热的天,常常热得脸红彤彤的回来,也不嫌累。宫里也请了会武的侍卫教他扎马步,打打拳,看着是结实了些。”
太医笑道:“这是好的。九殿下正在长身体,这时候多锻炼些,不仅可以强身健体,也能长得更高更壮些。”
太妃的语气转而又忧愁起来:“可是他怎么还是不能开口说话?”
太医也为难叹气:“这个,实非药石能治,还得看九殿下自己什么时候想开口说话。万一某天,受到什么刺激,说不定就脱口而出了......”
十二公主听着他们聊起了小皇子的病情,还要说一会儿的模样,没什么耐心,又告退了,转而去了勤晖殿找八皇子。
八皇子一见到她就阴阳怪气道:“怎么不去找你的小皇弟了?来我这做什么!”
十二公主知道他为什么这模样,恹恹道:“还不是你不去了,我才去的?我的目的是出宫,又不是找他。”她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走到桌边,坐下托腮叹气。
八皇子本来还想说两句的,见她这样的换了话头:“怎么了这是?愁眉苦脸的。”
十二公主便跟他倾诉,本来也就跟八皇子比较亲近,这些话也不怕他知道:“听说过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