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与小三同行,姜悦溪看都没看她一眼,便径直往楼梯下走去。
安梦西却突然开口:“姜悦溪,没想到吧,今天我也在?”
“那又怎样?”姜悦溪不以为然。
“你不会不知道吧,老太太的生日宴,要邀请函的,我的邀请函便是宴臣哥给的!”
姜悦溪淡笑:“所以呢!”
她安梦西不会是蟲道,在老太太的宴会上闹吧?
如果她想闹,那便闹吧。
反正,吃亏的那个人,不会是她。
安梦西踏下一步,突地抓住姜悦溪的手腕,脸色害怕紧张,声音大叫起来:“姜姐,我没有勾引宴臣哥,我们只是好兄弟,我真的没有要跟你抢宴臣哥的。”
“你别推我……求求你……我还怀着孩子呢……”
姜悦溪看着安梦西的表演,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她想挣脱开安梦西的手:“安梦西,你胡说些什么!”
“对不起,姜姐,我真的没有勾引宴臣哥……”
“你、你想……”姜悦溪不可置信,接下来的话,她都无法说出口。
安梦西怀着孩子,她竟然想利用她的孩子,来陷害她!
明白安梦西的用意后,姜悦溪本想挣脱开安梦西的手时,却反抓住她的手,第一反应。
就是不能让安梦西得逞。
可一上一下的力道悬殊,想摆脱一个人容易,可想抓住一个人,是难上加难,更何况,安梦西整个身子故意的往下沉。
“求求你,别推我,救救我、救救我……啊……”
啊——!
的一声,所有人都闻声而来,面面相觑,不敢置信地望向楼梯上,站着伸出手定在半空中的姜悦溪。
她的脸色惊愕,摇了摇头,怔怔地愣在那。
而安梦西整个人从楼梯间滚下来,下身的血液顷刻间弥漫出来,在众人面前,真是刺目惊心。
所有人的眼神都是异样的憎恨,像看罪人一般的目光,注视着姜悦溪。
谢宴臣第一个冲在了安梦西的身边,看着她全身的血,刚刚内心的一丝愧疚感全无。
他没有想到,姜悦溪这么狠,竟然把怀着孕的安梦西推下了楼。
再次抬眸,他仇视般的目光令姜悦溪胆寒一颤,她下意识辩解道:“宴臣,我没有,我没有推她!”
“你相信我,我没有!”
谢宴臣的声音很冷:“那你的意思是梦西她自己跳下来的?”
没有用的。
再怎么说,谢宴臣都不会相信的,这次姜悦溪选择沉默。
安梦西睁着脆弱的眸子,小声在谢宴臣的耳语低语:“宴臣哥,你别怪姜姐,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来的,是我的错,我不该跟姜姐说我爱你。”
“都是我的错,你别怪姜姐了。”
无疑的安梦西这一句,令谢宴臣彻底发怒。
他起身,走到姜悦溪的面前,抬手‘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大客厅!
所有人心里却都在默许,打得好,打得好啊,本来他们都还以为姜悦溪是女神,没想到她却是个善妒的女神经!
连个孕妇都不放过!
脑袋嗡嗡作响,姜悦溪顿感天旋地转,穿着高跟鞋的脚,倏地一软,整个身子都快支持不住,幸好她手快扶住了楼梯栏杆。
不然,她都要感觉被谢宴臣给扇飞。
红嫩的唇角边,渗出一道血迹,姜悦溪再抬眸时,美目中竟是冷锐,如绝地开出的花。
姜悦溪的态度,一如既往地硬:“我、没有推她,不管,你信,还是不信。”
“所有人都看见是你推的梦西,难道你当我们所有人都是瞎子吗?……姜悦溪,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狠!这么毒!”
谢宴臣的声音更冷,更绝:“梦西碍着你了,你要除掉她,杀了她的孩子!”
他说完,不等姜悦溪的辩驳,便用力地把她从楼上拽了下来,不顾她的诉求。
“宴臣,你放手,我不舒服,你放手……”
“装!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谢宴臣猛地把姜悦溪甩在了安梦西的身前,他的脸上全是冷霜无情。
姜悦溪瞥开眼,不去看他,就因为他的白月光受伤,他就像要把她生吞活剥。
真是可笑。
“我、没、有!”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几个字。
额头慢慢布上细珠,姜悦溪想起身,却发现她根本就起不来,仿佛间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一点一点的流失。
“你们都在干什么!!”老太太一声严厉的喝斥声,令在场所有人都闻声啸静,有人向老太太禀明了一切后。
“混混东西,人伤成这样,还不送医院!都散开!”
老太太雷厉风行地把众人都打发走了。
谢宴臣死盯着姜悦溪,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抱起安梦西:“姜悦溪!你最好祈祷梦西母子平安,不然,我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