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里间的杨兴贤,听到再无打斗之声,伸头探脑地朝外观瞧。
他原以为,凭王越楼的修为,必然可以擒住那蒙面恶徒。
可烟尘散尽,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目瞪口呆。
房中一角,一把直刀架在王越楼咽喉处,让他不敢稍动。
两条手臂垂在身侧,鲜血直流,正满眼惊恐地向着那蒙面恶徒求饶。
“朋友,有话好说,你我真没必要生死相向。”
对与王越楼的求饶,沈千机回以一记冷笑。
“怎么?你怕了?”
王越楼额头冷汗渗出。
“朋友,如今我双手已废,已经对你构不成威胁。”
“不如,你我恩怨就此揭过,如何?”
沈千机声音冰冷。
“你不是说,要报复我的父母亲朋吗?”
“如此生死之仇,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王越楼眼神一凝。
“你莫忘了,我可是追风阁弟子,难道你想与追风阁为敌不成?”
沈千机摇头。
“我无意与人结仇,却也不会放过眼前仇敌。”
说着话,刀锋划向王越楼咽喉。
眼见此情此景,杨兴贤扯着喉咙大声叫嚷:“来人啊!有歹人行凶啦!”
沈千机被这声一惊,偏头去瞧。
王越楼抓住时机,冲向大门方向。
看到王越楼要逃,沈千机双臂猛然挥动,卷起一阵狂风
。
钱庄正门,两扇还算完好的大门,轰然关闭,堵住了王越楼去向。
随后,沈千机脚下迅猛踏出!
心中轻声默念。
“一闪刀决!”
凤霞落在沈千机催动下,刀罡竟是暴涨而出,将王越楼胸口,连着门板一同刺透!
王越楼被钉在门板之上,口中不断涌出鲜血!
“你今日若是杀我!追风阁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沈千机用凤霞落,重新架住王越楼咽喉。
铁钳的手掌,按住王越楼头颅,让他无法闪躲。
同时,一张面孔贴在王越楼耳边,
“只要我把你们全杀光,就没人知道你我之间的恩怨了。”
“你放心,躲在你武馆的樊鹏举我也不会放过,他很快就会跟你一起上路。”
沈千机一边说,一边用凤霞落一寸寸割开王越楼咽喉。
王越楼瞪着惊恐的眼睛,身体不停颤抖着。
喉咙中不断发出“嗬嗬”声,直到整颗头颅与尸身分离。
死得不能再死!
拎着王越楼头颅,沈千机转过身,看向彻底吓傻的杨兴贤,轻声喊了一句杨掌柜。
杨兴贤听沈千机喊自己,这才回神。
“别杀我,我都听您的!”
“您想要钱,我这就去取,要多少都给您!”
“求您高抬贵手啊!”
此时的杨兴贤,眼见沈千机凶神恶煞的举
动,还哪里有刚刚的神采。
跪在地上拼命朝着沈千机扣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不断求沈千机放过自己。
他是真的怕了,自己这条命金贵的很,怎能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去。
沈千机将王越楼头颅丢掷在杨兴贤面前。
“去,给我找几套干净衣服,然后再给我打些水来。”
杨兴贤看到王越楼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心头一颤,哪里还敢再说半个不字。
拖着那条受伤的腿,一瘸一拐朝着后院走去。
钱庄后身有一口水井。
平日养尊处优的杨兴贤,费了好一番手脚才给沈千机提来几桶冰凉的井水。
趁着杨兴贤去给自己找衣物,沈千机借着井水,清洗掉满身血污。
换上崭新衣物,沈千机找了把勉强能坐的椅子,开始对着杨兴贤问话。
“说说吧,如果你答得让我满意,也许我还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杨兴贤现在温顺的如同绵羊,对沈千机的问题知无不答。
按照杨兴贤所说,杨家暗地里一直在用溪风商会的钱财,供奉着追风阁。
每年都会用各种方式,结交追风阁中的元老和年轻才俊。
甚至和追风阁当代掌门,交情也非比寻常。
追风阁的所有产业,都是杨家在背后出资。
包括在三条街外那间鹏越武馆,也是因为杨家赞助,才能混的风
生水起。
所以他才能请得动鹏越武馆的弟子,来给奇木钱庄撑场面。
杨家为了供奉追风阁,常年贪墨溪风商会钱财,同时用各种手段敛财。
欺上瞒下,早已是商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