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日的车马劳顿,沈千机一行人终于回到尚明府。
早在吴文康答应返回炎洲之时,沈千机就已经通过书信,将此事告知了虞玉轩。
而虞玉轩在沈千机的安排下,早早将李清风接来尚明府。
此刻,李清风就住在避世谷的那处院落中。
沈千机一行人进入尚明府后。
便直接朝着那处院落行进。
而此时的李清风,早已在虞玉轩的搀扶下,站在院门外等候。
当那两架马车停稳,单祁率先从马车上跳下,将轮椅摆放在车厢跟前。
随后伸手搀扶吴文康,下了马车。
当吴文康看到白发苍苍的李清风后,一股难以抑制的悲伤涌上心头。
二十年未见,师父怎就老到如此地步了啊!
回想当年师父那雄健身姿,如今却需在别人搀扶下站立。
吴文康便对自己这二十年的逃避生涯,感到无比的羞愧。
不顾单祁的劝阻,吴文康强挺着上半身,跪倒在李清风面前。
“师父,徒儿不孝,这些年都未能守在师父身旁,徒儿心中有愧啊!”
看着眼前不断叩首的吴文康,李清风已是老泪纵横。
连忙伸手扶住吴文康。
“文康,你快起来,这又是何必呢。”
“为师知道你无法面对当年那般境遇,这才意志消沉。”
“为师从未怪罪过你。”
“你快起来吧。”
一旁的单祁也连忙上前,和李清风一同,将吴文康搀扶到轮椅上。
李清风看着体格强健的单祁,面带疑惑地问道:“这孩子是?”
吴文康抹了把眼泪,连忙给单祁引荐。
“单祁,还不给师尊跪下磕头。”
单祁顺从地跪倒在地,对着李清风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对着李清风恭声说道:“拜见师尊。”
一旁的吴文康对着李清风说道:“师父,这是我在汉洲收的徒儿。”
“这孩子在锻造方面天赋极佳,为人又忠厚良善。”
“在我落难之时,是他们一家收留了我,如今我和他早已形同父子。”
“我今日特意带他前来见过师父,也让您看看,您传给我的一身锻造手艺,并没有荒废。”
“如今也算是后继有人啦。”
李清风将跪倒在地单祁拉起,目光不断在他身上打量,眼神中满是慈爱之色。
“好啊,想不到文康你终于走出当年的阴霾,不再意志消沉啦。”
“这可真是太好了。”
李清风连说几个好字,显然此刻他心中也是异常激动。
早已站在一旁的沈千机,此时才上前搭话。
“几位,咱们里面去谈吧,这外面人多口杂,不是说话的所在。”
李清风连连点头。
“说得是,文康啊,跟我一同进去。”
可吴文康却一摆手,制止了单祁推动轮椅的动作。
他自己拧动轮椅方向,从马车上取下一物。
正是他供奉在家中的凌绝黑曜石。
双手捧着凌绝黑曜石,递到李清风面前。
“师父,此物在我手中已有二十年之久。”
“如今我特意带它回来,便是要物归原主。”
李清风叹息一声。
“都过去二十年了,还谈这些做什么。”
“如今我就是一个见不得火光的糟老头子。”
“这东西对我来说,还有何用?”
眼见气氛变得沉闷,沈千机对着虞玉轩使了个眼色。
虞玉轩会意,对着李清风说道:“李老,这也是吴师傅的一片真心,您就收下吧。”
李清风也察觉到气氛凝重,随即笑了笑。
“好了,说这些做什么。”
“单祁,快推着你师父跟我入内吧。”
单祁这才推上轮椅,随着一瘸一拐的李清风,进到院内。
沈千机见几人入了院门,悄悄一拉虞玉轩衣袖。
“玉轩姐,我看他们二人必定有许多话要说。”
“你在此照应下,我先去药行一趟,有些事要和陈书权谈一谈。”
虞玉轩点头答应。
“你若有事要忙,就去忙你的,这里万事有我。”
在院落门口,沈千机同虞玉轩分别。
很快,他便只身来到轩机药行。
和药行伙计打了个招呼,沈千机直奔后院炼丹房处,找到陈书权。
如今的陈书权,早已不似在踏潮书院时那般窘迫。
有了沈千机的丹方,再加上炎洲几大宗门的照应。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