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毫发无伤的对手,崔成承颜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早在他看见沈千机出刀之时,他便和那柏老一样,有了精准的判断。
自己的乱影千踪无法奏效。
对于自己这一招的优缺点。崔成承颜十分清楚。
本就是试探对方的招数,被人破去不足为奇。
崔承颜沉心静气,重新摆开防守的架势。
两脚交错而立,手中长棍倾斜点地。
直面对手,静待对方再度进攻。
申请机提刀迈步,朝着催承颜行去。
语气平静,开口道:“原来是炎洲北帝派的门人。”
“都说北帝派善用长枪。”
“你手拿一条长棍,我一时竟是没认出来。”
被人当场叫破来历,崔承颜却毫不在乎。
开口回道:“你到是好眼力,可就算你知道,那又如何。”
沈千机摇头。
“北帝派的枪魄术法,讲求招式刚猛凶悍,进攻起来一往无前,气势着实了得。”
“可惜你只重防守,完全放弃进攻,失了北帝枪法的精髓。”
“能进入这狱间城,证明你不该只有这点本事才对。”
“如此畏首畏尾,怎么?你很怕我?”
崔承颜被说得面色一沉。
“你以为用这等拙劣的激将法,便能让我乱了阵脚不成?”
沈千机轻声一笑。
“你无需着恼,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而且我想取胜,何需乱你阵脚?”
话一出口,沈千机陡然加速。
只见一道飘忽不定的身影在擂台上快速游动,宛若一道微风,让人无法琢磨。
坐在孙曼云身旁的柏老眼神一凛,语气中带着惊讶之色。
“须弥踏风步?!”
“他竟是剑云宗弟子?”
可随即,他便晃动脑袋。
“不对,不对。”
“剑云宗那群食古不化的家伙,怎会允许门中出现修炼其他术法的门人?”
一旁的孙曼云极少见到柏老会如此失态,好奇之下,不由得发问。
“柏老,何故如此失态?”
柏老定了定神。
“我年轻时随家师游历大陆,曾听他老人家提到过一门步法。”
“与这年轻人所用一般无二。”
“此步法名曰须弥踏风步,乃是剑云宗所有之物。”
“据传,在各门各派多如牛毛的步法中,它也是名列前茅的精妙绝学。”
“只可惜,剑云宗却因这步法和其剑意相冲,由此便束之高阁。”
“想不到,今日有幸在这登阶竞武场中得见,当真是玄妙无比。”
“剑云宗竟然如此暴贱天物,真是可惜。”
随后,柏老眼神中带着不解之色。
“那剑云宗一直都是以剑为尊,对其他术法最是排斥。”
“怎得有修习刀念的武修,练就剑云宗的绝学?
”
“着实令人费解。”
听得柏老所说,孙曼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擂台上的局面风云突变。
只见原本持棍静止不动的崔承颜,猛然斜跨一步。
手中长棍骤然收回,竖立身侧。
随着“砰”的一声响。
沈千机的左掌,已经推在棍身之上。
一阵犹如水波涟漪的震荡,在寒铁八棱棍身上泛起。
崔承颜倒滑着向后退去。
脚下的牛皮软靴,与冷硬的擂台石面摩擦,升起阵阵青烟。
当崔承颜再度站稳脚跟,看向沈千机的眼神变得愈发凝重。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过片刻放松。
可刚刚沈千机那如风般的身影,竟是一瞬间跳出自己的掌控。
直到晋身贴靠两步之外,这才重新抓住对手的行踪。
匆忙之下,他只得提棍硬吃了这一击。
如今对方一招得势,却选择远远站定,完全没有追击的意思,分明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这让崔承颜感觉受到了侮辱。
声音低沉地开口问道:“为什么停手?”
沈千机道:“我们之间的差距,想必你已经能够做出判断。”
“既然没有生死仇怨,我自然不想伤你性命。”
“不如你主动认输如何?”
崔承颜眉毛一立。
“你觉得自己必胜无疑?”
“那就让你尝尝,我
改良的北帝棍法真正威力。”
说着便不再采取守势。
手腕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