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派出去的人都死了?”
韩白运坐在四周烛火的暗室内,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问道。
男人沉声回话。
“是,十四人在藏骨殿内的魂石化作齑粉,可以确认无一生还。”
韩白运手指敲击着桌面。
“我知道了。”
男人追问道:“殿下,现在怎么办?”
“如今钱子韬提供的这条线索断了,是否要加派人手去搜寻那人的踪迹?”
韩白运摇摇头。
“算了,既然这次没除掉他,暂时就先放他一马,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解决,眼下没时间耽搁在他身上。”
“你下去吧,之后的事我会安排。”
男子答应一声,随即退步离去。
待到男人走后,韩白运撑着额头阴冷一笑。
“想不到你竟然能将夺骨客斩杀,而且还是一次斩杀十四人,这两年的时间真是成长不少。”
起身推开身后的房门,走入一条漆黑的甬道,一路盘旋向下,进入一间不大的石室之中。
一片漆黑的石室内,一阵阵有节奏的呼吸声不断响起。
随着韩白运停下脚步,黑暗中一个男人发话。
“你的计划又失败了?”
韩白运笑了笑。
虽然身处黑暗,
但他知道,对面之人一定能清晰捕捉到他的表情。
“不过就是一次无关痛痒的刺杀罢了,就算他能躲过这一次,之后还有别的办法处理他。”
可那黑暗中的男人却道:“但失败就是失败,不要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任何一点微小的失误,最终都会累积成巨大的破绽。”
“我们要做的事,绝不能有任何大意之举,希望这一点你能牢记。”
面对男人的尖刻指责,身为皇子的韩白运却并未有丝毫的不满,反倒沉下神情,一脸认真地躬身回话。
“是,我一定不会再犯。”
男人听后“嗯”了一声,随后说道:“你来找我,不会是只想说这几句没用的废话吧?”
韩白运答道:“眼下距离起事不足半年,咱们何时出发?”
男人道:“我还需要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现在强行破关并无益处。”
“成大事者必须学会隐忍和耐心,可你却太过急躁,这样如何指望你有所成?”
韩白运阴沉着脸色。
“如果我不够隐忍,恐怕你现在依旧在继续沉眠,若是我没有耐心,又怎会坚持这么多年?”
听到这话,男人冷哼一声。
“既然如此,为何
就不能再等等?”
“想要成为最后的赢家,就必须比所有对手都要活得长久安稳。”
“如果连这都做不到,又怎能说是最后的胜利者?”
“你现在要做的,是把之前的失误弥补上,不要让那些小事影响大局。”
“至于我的事,你安心等着即可。”
虽然无奈,可对方的话却让韩白运无法辩驳。
“两个月后我们出发。”
交代过这一句后,韩白运转身离开石室,他知道男人不会回答他,他也无需对方回答。
这不是在征求对方的意见,而是他给对方的最后通告。
韩白运心里十分明白,整件事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他相信那男人也一定清楚得很。
一路从阴暗潮湿的地下石室走回地面,韩白运站在属于他的王都皇子府邸后院。
偏头看向皇城的方向,夏日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身周阵阵属于盛安城的热浪吹拂,让他心中不免再度躁动起来。
十几年的等待即将结束,很快他就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韩白运按下心中的浮躁情绪,吩咐人去把他的弟弟喊来。
时间不长,韩白衣就摇着折扇出现在他面前。
“大哥喊我来有什么事吩咐?”
韩白衣一如既往的嬉笑神情。
韩白运道:“我手下的十几名夺骨客被沈千机杀了。”
韩白衣神情一愣。
“此事当真?”
韩白运道:“几天前,流洲洲牧钱子韬秘密送消息给我,沈千机手持御前行走令牌在流洲境内出现。”
“于是我派人想要除掉他,可惜失手了。”
“如今那些夺骨客的魂石已经碎裂,这意味着什么,我想你应该清楚。”
韩白衣收起先前玩世不恭的表情。
“魂石破碎,命丧当场。”
随即韩白衣的表情变得不解。
“可不应该如此啊。”
“那些夺骨客虽说是通过普通护卫转化而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