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锤身与短鞭交碰,一股巨力压得牧燕菱膝盖一弯,立时半跪在广场上。
虽然成功接下了这记重锤,可付出的代价也同样让牧燕菱不好受。
本就不是精于体魄修炼的她,由于头顶的圆锤重压,不得不曲起手臂。
附在其上的锤气透入体内,不得不让她分出大部分精力,压制体内肆虐的灵气,一时间胸口憋闷得难受。
虽然眼下略显狼狈,可能阻下虞玉轩的攻势,顿时让牧燕菱心中振奋。
以她想来,只要阻止对手连绵不绝的罡气,给自己创造出近身肉搏的机会,那便足以凭借自己矫健的身法,让对手疲于应对,最终和之前那些落败之人一般,最终倒在她脚下。
可正当牧燕菱想要起身之际,虞玉轩酝酿许久的后手陡然而出。
就听她一声娇喝!
“敲山!”
持着圆锤早已蓄势待发的一击,顿时被她挥了出来!
面对直逼胸口的这一击,原本就倾尽全力接下一招的牧燕菱,立时大惊失色!
如今自己双手正持鞭高举,哪儿还有余力与这雷霆一击抗衡?
眼见圆锤越来越近,牧燕菱只得闭目偏头,等待着落败重伤的结局。
可闭目等了许久,也未见预想中的惨痛发生,牧燕菱将紧闭的
双眼睁开一条缝隙。
就见满是锤气的圆锤停在她胸前,只需再进一寸,就可打在她的身上。
牧燕菱知道,对手这是给她留了情面,不想伤人性命,所以才在最后关头留了手。
牧燕菱低声开口。
“我认输了。”
虞玉轩撤回双锤,目光只是挑衅地看了裘天漠一眼,在乙字房众人的鼓掌中,迈步走回了本列。
而反观牧燕菱,垂头丧气地回了甲字房队列,来到轩辕垣面前。
“管事,是我学艺不精,让您失了颜面。”
轩辕垣冷哼一声。
“明明可以继续再战,为何要主动认输?”
“我说过,今日这一战,只许胜,不许败!”
“可你竟然敢主动认输,真是丢尽了甲字房的脸面,像你这样的废物,留在我甲字房何用?”
一旁本就有些丧气的甲字房门生,此时也出言附和。
被众人指责的牧燕菱,眼中闪动着泪光,跪伏在轩辕垣面前。
“请管事网开一面,不要逐我出门。”
轩辕垣一挥衣袖。
“一个废物,如何还敢给自己求情?”
看了身旁一眼。
“还不把这个现眼的东西给我拖走?难道是看着她把甲字房脸面丢干净吗?”
就在几名弟子七手八脚,想要把牧燕
菱拉走之时,坐在不远处的沈千机,却在此时发话。
“身为一名管事,心胸居然如此狭隘。”
目光直指轩辕垣。
“刚刚我听说实力不济,无法将书院发扬光大,可就凭这等胸怀,我看只怕会坏了书院名声。”
轩辕垣猛拍座椅扶手。
“沈千机,你算什么东西?”
“区区一名书院弟子,竟然如此和管事说话,难道这也是齐剑从教你的吗?”
沈千机哂笑一声。
“哦?你觉得我不该和你如此说话,可刚才大家都瞧见了,你门下的裘天漠当中抵触一等管事,这又该如何解释?”
“难道只许你门下弟子违抗管事,却不许旁人出言指责谬误,这是何道理?”
轩辕垣豁然起身,用手点指沈千机。
“你!”
原本坐在一旁的齐剑从,看到两人剑拔弩张,连忙上前相劝。
“轩辕管事息怒,如今正是选拔之际,莫要在院首面前起了争执。”
随后回身看了沈千机一眼。
“还不给轩辕管事赔个不是?”
沈千机对着轩辕垣拱了拱手,面色毫无诚意地说道:“恕我心直口快,道破了你的为人,真是多有得罪。”
轩辕垣火气再难压抑,怒声吼道:“齐剑从,你门下弟子如此不知礼
数,都是你管教无方所致,如此怎能做好院首之职?”
不等齐剑从开口,沈千机便抢话道:“那目光短浅,小肚鸡肠之人,就能引书院再攀高峰?”
“像你这样对待门下弟子,将来执掌了书院,还不知有多少人会因你误入歧途。”
轩辕垣紧攥双拳,目瞪欲裂。
“黄口小儿,我今天就要代齐剑从好好教训你一番!”
说着就要迈步冲到沈千机面前。
可就在此时,丁斧真那沉稳的声音响起。
“轩辕管事,今日选拔,是为了院首继任一事,你们之间无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