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比试终于落幕。
百十来家门派,一天争斗过后,便只剩下二十几家。
其中没什么实力,当场弃权罢赛的门派,就占了落败者中的大半。
而除三大家外,其余二十几家,也多是和三大家相差一线的武道宗门。
在成功取得第二天比试资格后,这些门派顿时士气高昂,一个个摩拳擦掌,想要抢下那主事人的宝座。
当天夜里,在剑云宗宗主梁森州的房中,韩白衣满面愤怒地猛然拍桌。
“想不到这帮混账东西,竟然会在最后一刻临阵倒戈!”
“真以为我兄弟没有手段惩治他们不成?”
此时,除韩白衣外,房内还有梁森州、沈千书、龙树上师,以及那名跟随韩氏兄弟一同出行的男子。
众人都静静听着韩白衣宣泄不满。
从他们认识韩白衣以来,还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最后,还是沈千书起身,率先开口道:“殿下何必如此生气?”
韩白衣皱眉抬头。
“你应该十分清楚,瀛洲大比意味着什么。”
“若是剑云宗无法夺下这大比胜出,你要我如何跟大哥交代?”
沈千书笑了笑。
“殿下不必如此担心,就算沈千机一时坏了咱们好事,可毕竟这
些都在预料之中,不会让他掀起什么风浪。”
韩白衣道:“就算你这么说,可如今乱局以起,万一有所闪失,到时该如何处理?”
沈千书摇头。
“殿下是对我剑云宗没有信心?”
韩白衣鼻孔哼了一声。
“虽然我们把最精锐的武修都调配到剑云宗,可若是一个处理不好,谁知道你们会不会阴沟翻船?”
沈千书道:“请殿下放心,除了踏潮书院外,其余那些宗门根本不足为惧。”
韩白衣道:“我就是担心你们胜不过踏潮书院。”
沈千书冷冷一笑。
“殿下莫非是忘了咱们手中的杀手锏?”
“只要有那张底牌在,踏潮书院就翻不起风浪!”
韩白衣冷冷道:“既然如此,那明天就把书院解决,不能让他们影响大局。”
随后他补充道:“你莫要忘记,瀛洲不比孤悬海外的长洲,是我们兄弟计划中重要一环,若是除了差错,你同剑云宗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听了韩白衣的威胁,沈千书丝毫不以为意,只是轻轻摇头。
“踏潮书院暂且动不得。”
韩白衣面露愠怒之色,不解道:“怎么?你非要冒险行事?”
沈千书急忙解释。
“殿下误会了,
书院实力不凡,尤其沈千机不好对付,势必要耗费不少手脚。”
“而且眼下还有二十几家宗门参与比试,贸然对书院动手,并非明智之选,倒不如让他们来替咱们分担压力。”
“等到这二十几家平定之后,我再动用手段,想来书院斗志会被大大削弱,到时便可一战定乾坤。”
韩白衣思考片刻,点了点头。
“你说的有道理,那就按你所说去办。”
“记住!我不看过程,只要结果,假使最后出了纰漏,就莫要怪我兄弟对你无情。”
沈千书躬身在韩白衣面前。
“必不叫殿下失望。”
韩白衣不再停留,起身和一直捻动念珠的龙树上师,还有那名中年男子一同离去。
待到一行人走后,梁森州这才忐忑开口道:“沈千书,你真有把握那杀手锏能制住沈千机吗?”
看着紧闭的房门,沈千书自信一笑。
“那就是他的软肋,只要那杀手锏在手,不怕他不屈服。”
……
离了梁森州住处的韩白衣,边走边对紧随他脚步的二人发问。
“上师,你觉得剑云宗和书院一战有几成把握?”
面如枯树皮的龙树上师紧闭双眼,开口道:“今日观那书院几人,实力皆在卷
风境上下,和你给剑云宗的那些武修在伯仲之间,恐怕真动起手来,胜负尤未可料。”
韩白衣面色阴沉,又偏头问那中年男子。
“今天您也看过那人,依您来看,他实力到底如何?”
中年男子面露微笑。
“虽然那小子今天下场有所隐藏,可在我来看,他至少已经是吐珠境修为。”
韩白衣眉头微皱。
“那假使事情朝着最坏的结果发展,您是否能出手除掉此人?”
中年男子反问道:“你是说,要我替剑云宗下场,亲自除掉此人?”
韩白衣摇头。
“我是希望您在最坏情况发生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