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卫领命,反抗者就地处决!”
随着韩仁和一声呼喝,广场外立时响起皇帝亲随金卫的回应之声。
就见原本守卫在云沙内河的高大护卫,手中挺立长矛,快步冲入广场之中。
在他们身后,数十架弓弩被推了出来。
瞧着那需数人才能推动的床弩,韩白运冷冷一笑。
“想不到,在这等庄重之日,你都要备下军战重车床弩。”
“韩仁和,你到底有多怕别人夺去你的位置?”
眼神阴冷地看向韩白运,韩仁和沉声道:“正是有你这般逆臣贼子,我才要处处防范。”
“这天下是我费尽心血,拼却一条性命打下来的,我不点头,没人能从我手上夺走!”
“费尽心血?拼却性命?”韩白运冷笑连连,仰头望天。
随即探身和韩仁和对视道:“弑父杀兄的丑事能被你说得如此巍然,真是不得不令我佩服。”
韩仁和眼神闪烁。
“你这逆子,死到临头还敢大放厥词,信口胡说,看来真是留你不得。”
韩白运扯了扯嘴角。
“是否胡说,你我心知肚明。”
眼见金卫已经赶到切近,韩仁和眼神森然。
“无论你如何说,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今日便休想走脱。”
不去理会韩仁和言说,韩白运回身看向
跪在身后的八家宗门。
“你们出手的时候到了,想要让门派崛起,就看你们今日的表现。”
身后数人轰然允诺。
梁森州起身,走到韩白运身旁,躬身相询。
“我等应对金卫,可您身边无人,万一……”
韩白运嗤笑一声,摇头道:“这些人不足为虑,由我亲自应付就是了。”
梁森州不敢再言,急急转身奔着金卫而去。
闻听韩白运要亲自对付自己,韩仁和犹如听得莫大的笑话,大笑出声。
“你莫不是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发了昏?竟想要与我一战?”
韩白运斜瞥着韩仁和,冷冷道:“怎么?你觉得我不敢?”
韩仁和止住笑声。
“一个病痨鬼,连修为都不敢施展,有何本事能和我相较?”
“哦?”
被韩仁和如此轻视,韩白运竟丝毫不觉意外。
“想不到你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韩仁和语气冰冷。
“你以为这些年所行之事我会不知?既然你今日摆开阵仗,那我也无需对你隐瞒。”
“自从你被罢黜皇太子之位后,我就暗中派人严密监视。”
“早些年你几次意图收拢朝中文武,皆在我眼线之中。”
“若不是你骤染重病,随后服药不慎损了修为,我怎会留你活到今日?”
韩
白运点了点头。
“想不到你连我服药不慎都一清二楚,看来真是对我上了心。”
韩仁和冷哼一声。
“如今看来,我上心的还不够,悔不该被你心灰意冷的假象蒙蔽,早早撤了监视。”
“要是能一直留心到现在,何致被你突然发难,打得我措手不及?”
韩白运轻轻摇头。
“非是你放松警惕,只不过是把投向我的注意力,转到了韩锐言身上。”
“你自认为我再无威胁,这才对韩锐言倍增监视,以防他重走我当年的老路,我说的对吗?”
闻听韩白运道破自己用心,韩仁和面色更加阴沉。
“既然有你今日先例,难放再无人动心,看来不单是你,就连韩锐言也留他不得。”
一旁的韩锐言听后大惊失色!
“父皇,儿臣可从无谋反之意啊!”
韩仁和冷笑道:“从无此意?若真无此意,又怎会连番加害韩瞩望?还不是想要夺我的位子?”
韩锐言额头渗出冷汗。
“儿臣却是不想皇弟成为绊脚石,这才多次暗中加害,可儿臣对父皇一向忠心,从未有过谋逆的打算,父皇您要明察啊!”
韩仁和声音更冷。
“无需多言,等今日事罢,你就给我滚出文苑殿,离开王城。”
“若你肯依我所言,也
许他日我无力执掌朝政,你也许还有出头的一天。”
见韩仁和要如韩白运一般,也将他赶下皇子之位,韩锐言连忙下跪,不住磕头,只求韩仁和能收回成命。
不理一旁鸡奔水面的韩锐言,韩仁和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战局。
此时八家宗门已然和金卫绞杀在一处。
虽说这些宗门武修实力高强,可对上帝王亲随的金卫,却显得力不从心。
原因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