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境内要有大事发生?”
钱子韬神情不变,显然是早已料到沈千军会有此一问。
只听他笑着说道:“既然巡城对流洲军伍熟稔,想必也该知道,最近洲内盗匪四起,地方上实在难以应对,这次挑选军伍成立新军,就是意在将匪患平息,还流洲地方四海升平。”
沈千军又道:“可既如此,为何不增加统领数量?这等明面上的扩军,不但能招揽大批平民,更可震慑四方盗匪,使其有所忌惮,何必偏要从各军中抽调人手组成新军?如此做,岂不是要招朝中非议?”
钱子韬答道:“看来巡城你不仅精通军事,对政务也多有了解。”
端起桌面上的茶碗,钱子韬轻轻拨弄茶盖,似是在思考要不要将底细同对方和盘托出。
过了半晌,像是拿定了主意,钱子韬轻抿一口茶水,随即说道:“既然巡城有这方面的顾虑,那我透露些给你也无妨。”
“如今流洲境内之所以如此多事,皆是因为境内各派暴敛民脂民膏,所以才闹得民怨沸腾,这些事即便我不说,想必巡城你也该看得一清二楚。”
“如此下去,只怕各宗各派的所作所为,势必会让流洲有民变的风险,所以本官要未雨绸缪,一旦有任何苗头,便要将这危险掐灭在萌芽。”
沈千军表情略带震
惊。
“大人难道是要用不足万人的军马,去震慑流洲近百万民众?”
钱子韬轻轻摇头。
“也无需如此,只要将领头之人除去便可,到时群龙无首,一盘散沙的草民便翻不起任何风浪。”
钱子韬这番话出口,就听沈千军背后有人冷笑。
“钱大人,事到如今,你居然还要找这等蹩脚的理由,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钱子韬眼神一凛,看向沈千军背后。
“沈巡城,是何人敢如此对本官出言不逊?”
沈千军让开位置,将沈千机三人露了出来。
只听沈千机继续道:“既然钱大人有心除贼,为何今日手握数万人马,却不肯提前出击,偏要多此一举,重新秘密足见一军?”
“是觉得如今的这些人不够合用?还是说大人你这暗中的筹备,目标另有其人?”
钱子韬冷然起身。
“沈巡城!”
钱子韬厉声道。
“原本你说这几人是你合用之人,本官念及人才难得,这才许他们与你一同前来。如今他竟如此不分尊卑,对本官呵斥质问,难道这就是你口中的人才?”
沈千军淡然退后,堵在房间门口。
“大人,今日之事,下官已然做不得主,之后但有疑问,希望大人你能有问必答,这对你绝无半点坏处。”
钱子韬听后表情一惊!
转头再看沈千机,眼神中已是带着警惕之色。
他想不到,已然跌入谷底,如今被自己提携的沈千军,竟然会对此人马首是瞻,这变故实是大出他意料之外!
“你是什么人?”
钱子韬沉声道。
沈千机也不遮掩,连同其余二人,一同将遮住面貌的头盔摘下。
“是你?!”
钱子韬定睛一看,顿时惊讶出声。
沈千机面皮扯动,牵出一道嘲弄哂笑。
“钱大人竟然认得我?”
“如今这王朝境内,又有哪个会不认得你沈千机?”
钱子韬沉声道。
随即,他表情凝重地看向堵住门口的沈千军。
“想不到,身为王朝要犯之人,竟然堂而皇之在我流洲境内现身,而且还是用如此手段进入我洲牧府邸!王朝果然明察秋毫,你沈千军根不值得信任!”
沈千机抬手压了压。
“既然钱大人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不如咱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你应该也不希望有不愉快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吧?”
钱子韬身体一僵,随即冷哼一声,坐了回去。
见他没有任何反抗之举,沈千机心中更加笃定。
这个靠钱财铺路,获得一洲洲牧大位的男人,并非是那种能舍得性命的硬骨头。
既如此,那之后的事,便能省去不少口舌。
想到这,沈千机开口道:“钱大人,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这一次你秘密筹措万人军马,到底所图为何?”
钱子韬傲然昂首,冷声道:“本官已经说得十分明白,这次筹军就是防患于未然,要将流洲境内的民变压制在未然。”
沈千机冷冷一笑。
“钱子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真以为这等三岁小孩子都不会信的谎言,能从我这里蒙骗过去?”
见钱子韬不答,沈千机自顾自的继续道:“流洲境内的百姓,这么多年下来,都是被你们如此盘剥下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