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开始了新的一轮传真。
男人收回视线，又抬头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在电视机前，多了一个人形影子。
无声无息，就像是鬼魂一般。
那影子背对着投射光芒的电视机，看不清脸，只能隐约看到他皮肤惨白的像死人一样，身材高大。
……也许就是鬼。
那鬼负着手，似乎正在看着男人。
男人却直直看着那鬼，他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又下意识想抬手去碰，但下一秒，电视机自动关了。
那个鬼还在，但在没有光亮的公馆里，现在也只能看见一个轮廓。
男人嗓子发紧，问道：“……你，希望我去？”
鬼没有反应。
男人垂下头，把半张脸埋在毯子里。
“不……你不在乎外面死了多少人，你只是觉得，我该走出去了。”
在男人说完这话后，他面前起了一阵微弱的阴风。
男人看见了面前多了一双肤色惨白，指甲都涂黑的手，那双手朝着男人伸来，穿过毯子，轻轻抚摸着男人的脸。
男人却只觉得脸上冰凉，没有一丝温度与触感。
所以就算他抬手去抓，也抓不住什么。
“……”
“你凭什么……”
男人嘲讽般的苦笑一声，当他从毯子里抬起头，面前是漆黑一片，下一秒，电视机又自动打开，继续播放着刚才的动画片。
什么都没有。
屋子里空空如也的，好像这里始终只有他自己。
男人喉头哽咽了许久，倒是还是丢下了毯子，起身去茶几旁，捡起刚打印出的几张资料，借着电视机的光亮看了起来。
“……切割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