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一块木板,只要全部破开咱们就能逃生了!”
正当几人就要完成最后一步时,整个大厅突然响起了广播。
震耳欲聋的声音直接将众人扭打所发出的声音所淹没。
“角落有四人要破洞逃走,杀了他们!”
这是严士番的声音,众人这才明白原来他一直在监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大厅中正在扭打众人听到广播中的指令全都停下了争斗。
他们将目光投向了尘南一行人的身上。
这种成为众矢之的的感觉让四人不由得汗毛倒立。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仅存的几个还能站得起来的活人慢慢朝着四人走来。
“别再靠近了!不然我要开枪了!”
张可心举着手枪威胁着不停靠近的残兵败将。
“滚开!”
尘南盯着周围不断靠近的疯子怒吼道:“破开地板我们就都能逃生!你们这群行尸走肉也清醒一点!”
苗玉良从地上抄起一根折断的桌腿慢慢朝几人靠近恶狠狠地吼道:“我记得你的声音!砍断我手臂的人就是你!”
“没用的,他们已经彻底被海洋之心影响了心智,还是快点破洞离开吧!”
严林双手握厨房刀紧张的盯着那些满是血的家伙。
“不解决这些人,咱们根本就没有逃生的可能,他们是不会让我们离开的。”
广播再次缓缓传出了严士番火上浇油的声音:“你们所有人中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去,只要杀光所有人,老朽就会放最后一人平安离去。”
“拿命来!”
苗玉良挥舞着桌腿朝着尘南袭击过来,桌腿断裂后上面的木刺甚至比刀锋还要有杀伤力。
张可心对准了他的左腿一枪便将他放倒,苗玉良痛苦的捂住自己腿上流血不止的弹孔大骂道:“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
剩下几人见张可心手中有枪也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两方人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各位,听我说!”
尘南见他们不敢上前于是赶紧说道:“我们发现了逃生的通道!只要各位能让我们把通道打开那么大家就都能活着出去!”
“不信你们看!”
严林也指着地板上的大洞边哭边喊道:“再砍穿这条木板我们就都能离开这里!拜托各位相信我们吧!我们一起活下去难道不好吗?!”
剩下的人群中有人开始动摇,在最后时刻大多数人放弃了抵抗。
面对张可心手中的手枪,他们即使被海洋之心影响后变得疯狂也还没到找死的地步。
众人的目标刚刚达成一致,大厅的门口便传出了电锯的声音。
“他们要破门而入!”
姜太虚从身后将黑色的包裹解下放在身前打开,里面显露出一张黑色古琴。
古琴的四角被铆钉固定显现出让人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你还抱着个破琴有什么用?!那能当武器吗?!”
张可心挥动着手枪吓退着周围还想往上靠近的敌人,但很快大厅的门就被切割开。
严士番带着严凡贵和一众打手立刻涌入了大厅之中包围了在场仅剩的几人。
严士番一脸不悦的看了一眼严林后对身旁的严凡贵说道:“想不到这次还真是出了意外,老朽精心设计好的献祭仪式差点被你的好儿子破坏,好在魔石已经吸取了足够的生命力。”
“是我管教无方,请老祖宗饶命!求求您饶我一命!”
严凡贵听到这话立刻跪在地上对着严士番磕头如捣蒜。
严林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这个狂妄自大的父亲有一天会在自己面前对老祖宗露出这副模样。
“那就以死谢罪吧。”
严士番说完一挥手,旁边的鹰犬立刻将其当场射杀。
任谁也想不到严士番对于自己的子孙竟然下手如此狠毒。
尤其是严林,他已经惊讶的说不出一句话只能伸出颤抖的手指着严士番。
“林儿。”
严士番背着手在大厅中踱着步。
整个厅堂每个人都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与严士番沉闷的脚步声。
“这就是我们一族的命运,我们严家之所以可以这么多年屹立不倒靠的就是老朽的苦心经营。看看你们这些不肖子孙,有哪个出人头地又有哪个飞黄腾达,还不是靠着老朽打下的江山坐享其成。”
严士番慢慢靠近装载着海洋之心的玻璃罩子前直视着那诡异的光。
所有人都没发觉的是这颗魔石已经由一开始冰蓝色的色泽无声无息的转化为了猩红如血的模样。
“多美啊……这光芒老朽看了七百年。”
“七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