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在看到那间无菌手术室的时候,就猜到了这里是做什么的。
她又回到地下室入口,重新进入其中,全程都在录像,就连办公室电脑里的文件,也被她拷贝了一份。
毕竟这么大的产业链,不可能没有保护伞,若是有人想压下此事,她手里的东西,就是对方犯罪的证据。
……
“别动,举起手来!”
奈何听着这经典的台词,看着对面拿着枪的男人,嘴角渐渐上扬。
她之前一路上碰到的,都是看门狗一样的角色,全都被她打晕扔到一边。
此时,看着穿着白大褂,手里举着枪的男人,才终于有一种钓到大鱼的感觉。
“快点,把手里的棍子给我扔了!”
听到他的警告,奈何晃晃手里的甩棍,在甩棍甩出去的同时,一声枪响。
……
“怎么可能?”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捂着被打折的胳膊,看着毫发无伤的小姑娘,眼里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那不是玩具,那是他哥给他淘来的真枪!
为什么那小姑娘什么事都没有?反倒是他拿着枪的胳膊被打了!
奈何往自己的身上又贴了一张平安符,才迈步走到白大褂面前。
定身符,真言符,全都安排上以后,才开口说话。
“这里是做什么的?”
“前面的诊所就是一个障眼法,主要是这间地下的私人手术室。正规医院不能做的,我们都能做。”
他眼中的惊恐,已经快要化为实质,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把发誓死都不能说的事情,就这么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你是谁?你要做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
奈何一脚踹在他的身上,“回答我的问题,多余的话少说,手术由谁做?做手术的人是怎么找到的?都做过什么手术?”
“只要钱给够,什么都能做。主要看买家需要什么,我们会根据买家的具体要求,选择下手的目标,抓到目标人物以后,会做详细的dna匹对,匹对成功后,就可以和买家约定手术的时间。”
白大褂的眼里都是抗拒之色,但他的嘴根本不听他的控制。
“做手术的大夫是我大哥联系的,都是三甲医院各科室的主任级别,正常来说一台手术十万块钱,他们按照约定时间过来,手术做成功,当时就转钱。
任务目标都是在医院提取的档案,以及学校体检出来的详细资料。
除了做器官移植以外,我们还出售血液,尤其是熊猫血,价格堪比黄金。”
“你们手里现在有没有,抓到还没来得及做手术的人?”
“有,有两个,就关在里面的房间里。有一个客户需要3000毫升的熊猫血,我们的库存不够,就抓了一个熊猫血的女人回来,还没来得及抽血。
还有一个客户需要一副眼角膜,就抓了一个小孩回来,那小孩的视力,眼压,眼底,以及裂隙灯检查,还有眼前节检查,全都符合手术标准,等客户明天过来,就可以做手术了。”
“你们做多久了?就没有人调查?”
“两年多了,我大哥在上边有人,再说了,我们的手术室这么隐蔽,谁能找到?”白大褂一脸绝望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你是怎么找到的?”
奈何又踹了他一脚,“别废话,你大哥是谁?你大哥上边的人是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大哥是吕建民,南山人民医院的院长,医科大学的名誉教授,也是医疗协会的副会长。他的朋友有很多,区里的,市里的,每个部门都有和他关系匪浅的人……”
……
另一边,坐在车里焦急等待的男人,越等心越慌,迟迟不见那小姑娘回来,最后无奈选择报警。
他焦急地等着警察到来,满怀激动地和警察说明自己的情况。
然后跟着警察进入胡同敲门,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开门,又绕到前面的门诊。
门诊里的小护士不知道后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刚才想跟过去,却被要求留在前面看门。
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淡定从容。那闪烁的眼神,以及略显慌乱的模样,连非专业的男人都能看出来,可那两个警察就像毫无所觉般,询问着无关紧要的问题。
在那个小护士说后面是老板的私人住宅,老板出去旅游不在家,她没有钥匙进不去,店门口的监控坏了还没修。
这样敷衍的话说完后,两个警察就相信了她的说辞。
要带男人回警局登记失踪人员信息。
男人自然不肯走,那小姑娘说他侄子在这里面,那小姑娘也是在这里消失的,人是他带过来的,现在人丢了,他怎么可能甘愿离开。
就在他和这两个警察掰扯时,门外又停了几辆车,将胡同口和诊所门堵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