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裴落樱找了个可靠能干的护工伺候瞎子奶奶,她做事稳妥仔细,显然是想让秦舒窈心无牵挂跟着陈启澜走。
这份苦心秦舒窈都懂,于是她主动提出想回家一趟收拾行李。
傍晚,一辆军用吉普车极为低调地停在了村口大树下,秦舒窈和陈启澜步行进了村,没有惊动村民。
刚推开小院的门,就听到羊圈里传来“咩咩咩”的声音,此起彼伏很是热闹,让秦舒窈有些恍惚。
奶奶生病住院后,爷爷明明将那些被他视为命根子的羊都卖掉了。
她快走几步奔到羊圈外,只见那些熟悉的羊儿正在圈里悠闲踱步,角落里还扔着一捆半蔫儿的青草!
“当初为给奶奶治病,爷爷迫不得已卖了羊,他其实心里舍不得,廖叔便回村打听一番,将羊又买了回来!”
陈启澜有点惋惜。
“但有三只羊已经被宰掉了……”
“没关系,能找回来这几只已经很好了,这些羊,都是爷爷的命根子!”
秦舒窈身子往前探了探,摸着一只小公羊的角,声音都温柔了几分。
“这些羊倒是不怕你,看来你在羊界有几分面子嘛!”
陈启澜想学秦舒窈的动作去摸羊,却扑了个空。
可恶,这些羊羔子不给他面子!
“我小时候总跟着爷爷放羊……哎,你骑过羊吗?”
秦舒窈打水洗了手,一边回屋收拾东西,一边聊起了自己的童年趣事。
“有一只黑山羊很通人性,我走累了,就趴在它背上被它驼回家,后来……”
说到这里,秦舒窈挠了挠头,眼神有点迷茫。
“可能是我年龄小记忆断片,我一直想不起来黑山羊去了哪里,后来我问起爷爷,他说黑山羊被卖掉了!”
村子里虽然通电了,但三天两头停电,秦舒窈找了根蜡烛点上。
陈启澜倚靠在门框上,在昏暗的烛光里注视着秦舒窈姣好的侧脸,神色复杂。
“爷爷说黑山羊不听话,驼我回家时把我掉进沟里差点摔死,他一气之下就把它卖掉了!”
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都没听到陈启澜的回应。
秦舒窈停下手里的活扭头看,只见晕黄光影中,男人的表情有点古怪。
他忽然开口,声音有点沙哑。
“你后背和左侧肋骨的伤疤就是这么留下的?”
秦舒窈一愣,下意识捂住自己左侧肋骨伤疤的位置,像是受了惊的兔子。
伤疤的位置隐秘至极,陈启澜如何能……
陈启澜忽然笑得有点暧昧。
“那天晚上,我不止一次亲过那道伤疤!”
下一秒,秦舒窈的脸颊绯红如天际最后那一抹霞光,格外惑人。
她是真傻了,竟然差点忘记那一晚发生的事!
陈启澜笑得暧昧至极,甚至他故意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回味着什么,那双鹰一般犀利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伤疤的位置。
秦舒窈又羞又气,急于说点什么打破这让人窒息的暧昧气氛。
人在窘迫紧张时总是会闹更大的笑话,比如秦舒窈接下来的话。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话一说出口,她就恨不得扇死自己。
看着陈启澜陡然变深的眸光,秦舒窈扭头就要逃,可她失败了。
男人像是捕猎的猛兽,将她这只傻傻的小猎物困在了自己的尖牙利爪之下,眼神炙热兴奋,甚至连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
“你在怨我!”
这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陈启澜勾住了秦舒窈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那一晚的我不够努力,只顾着自己快活,没有给你留下深刻的记忆,让你无法回味那种美妙滋味。”
他一本正经认错。
“嗯,都是我的错,我马上认真用力地改正!”
“用力”这二字,陈启澜咬得很重。
军人都是行动派,嘴上说改正,男人的手已经解开了秦舒窈的衬衫扣子,俯身就要去亲吻她那一段精致惑人的锁骨。
秦舒窈的脑子像是被什么搅过了,混沌一片。
直到肋骨伤疤处传来一阵难以言述的酥麻痛感,她的意识猛然回笼。
下一刻,她慌忙推开男人埋首在她怀里的头颅,胡乱拢住衣服往后退了几步。
陈启澜被她推倒在那木板床上,随着他躺下的动作,床板再次发出熟悉的“咯吱”声,似乎在提醒着秦舒窈什么。
“你……你……”
秦舒窈的声音有点抖,她胡乱说道:“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的心上人?”
陈启澜一摊手,咧着嘴笑得很无耻。
“可那晚我已经做过了,而且比现在更深更疯狂!”
这理由让秦舒窈一时无法反驳。
那一晚,是她主动的!
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