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士良看罢银票,不动声色收入袖中,附身对刘益光轻声道:“刘兄,上面要查粉衣女仙的来路,你去写个表疏草稿,我们再参详参详。”刘益光心道拿钱办事,古人诚不我欺。
刘益光将邸报内容又默写了一遍,把自己对灰衣人的看法加入其中,一是自己不认识灰衣人,灰衣人杀燕飞非常果决,推测应该是与燕飞有仇。二是当时灰衣人跳起掷剑之时,自己因为腿受伤,没有注意到她用的是什么轻功,至于跳起的高度,众人说法各异,刘益光认为有七八米高,高明的轻功是能做到的。三是灰衣人戴了纱帽,不能看到长相,但从身材看的确是一名女子。四是至今再没有见到灰衣人出现,南山县也没有再出现杀人越货的治安事件。
写到纱帽时刘益光心中一动,灵光乍现,似有所得,但没有抓住,暗道可惜。
刘益光把表疏写好,又仔细斟酌了几遍,没有找到错漏,才送与崔士良看。崔士良看了一遍,点了刘益光几个问题,让他修改好再送来。当天下午,两人与孙同知、马勇力等人一行向南山县而去。
到了南山县,把当事人都找了一遍,又到现场查看了一番。
刘益光见被自己掩埋的脚印已经无法找到,又在周围看了一遍,心中默默推算:应该是有人把地翻了一遍,谁会来翻地?自然是那名女仙或者是女仙认识的人。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自然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的底细,更不想让人找到她。
从脚印识别人,是找人寻人的一种方法。进一步推测,如果女仙不在附近,她就不会再关心脚印,所以可以初步推测女仙是住在附近的人,很可能是本地人,可能是住在县城里人。
刘益光心中盘算,一个带着纱帽的城里女人,心中似有所悟。这些想法在刘益光心中一闪而过,他思量一番,对崔士良道:“崔大人,此地已经被人查看多次,周围有很多脚印,属下看来,已经没有参详的价值。”
崔士良在周围走了几圈,仔细查看后道:“刘大人所言极是,我们回去吧。”
因当时马勇力来的晚,没有注意到脚印,后来又被刘益光支走,所以一路下来,他虽然一直在场,还是一头雾水,看不出什么痕迹。
几人又在市坊走访了一遍,买了几本“刘大人智赚燕飞,粉女仙剑飞天外”的话本,到茶馆坐了坐,把话本听了一遍,就回了县衙。
至此对粉女仙的调查告一段落,崔士良用了两天功夫写好表疏。
刘益光发现这个崔御史虽然贪财,但是办事能力还是很强的,又知道他是同进士出身,也暗暗有了想法,找来王刚商议一番。
第二天,刘益光带了五百两银票求见崔士良,将王刚提任县丞一事说了,崔士良听罢道:“此事尽力而为,不一定能成。”
刘益光把银票推给他道:“崔大人辛苦,尽人事听天命而已。”崔士良会意收下,回去又把奏疏修改了一番,加了不少王刚英勇护主杀敌的内容。
又过了一天,表疏被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崔士良、孙同知、马勇力一行回了州府,刘益光亲自送出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