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说夫妻同心?我也让你受受这滋味!”
见她龇开小牙,像炸毛的小猫,看着手指上小小牙痕,他气笑。
他疲倦的捏了捏眉心:“等着。”
等他回来,手中已握了一瓷瓶,扔到她怀中:“给!解药!”
“你有解药还不早给我?”昭华此时不仅脚疼,脑袋也晕得厉害,“你是故意看我出丑?”
“你中迷药甚少,不需解药。”
他清俊的目光扫在她红润的唇上,一闪而过,“没想你这般熬不住,高看你了。”
见她双眼圆瞪,鼓起面颊,一脸愤愤。
她继而雪上加霜:“解药是由毒药练成,用不用随你。”
昭华已仰脖要服用解药,听到他的话,瞬间停住手中动作。
盯在他面上,问的小心翼翼:“能毒死人的那种毒?”
“那也不至于,最多毁个容。”
“咦,算了,你们锦衣卫能有什么好东西。”
昭华嫌弃的扔了瓷瓶。
只怪自己一着不慎。
只不过,体内那团火迟迟不灭,隐约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她双眼一闭,双手并拢,举到他面前:“给我捆上!”
她白皙的手臂晶莹如玉,几道血红的擦伤,看的有些让人心惊。
她眼底的眸色冷了几分。
“多此一举。”
“没人能进本督身侧。”
“除非是死人。”
说这话时,许是为恐吓,比往日靠得近了些。
他的气息,打在她脖颈间,痒痒的。
身影之下,是一股冷香,淡淡的。
她体内的燥热在乱窜,怎么都压制不住。
她狠狠咬着唇,她虽不像寻常女郎动辄脸红,但也不想让裴玄看到自己这般失态。
伸手抓住茶盏,不由分说砸在地上。
瓷盏碎裂,发出清脆破裂。
坐在床上,她弯腰想捡起一块。
一双黑靴出现,踢走。
她又转身,伸手去取另一碎片。
还是被踢走。
她终是没了耐心,站起身就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裴玄,你到底要我怎样?”
一气之下,忘记脚伤。
脚刚一落地,一阵钻心的疼痛席卷而来。
她一个趔趄,身子一栽,径直朝地上摔去。
她有些愣住。
本能捂住脸。
“能不能安分些?”一个力道,将她带入一滚烫的胸膛,耳边是隐忍的怒气。
“我怎么就不安分了……”
以为在怪她私自去见谢北修,她抬头反驳,唇似擦碰到什么,绵软而温热,只是一闪而过。
昭华靠在他胸膛上,听他急促几分的呼吸,半晌都不敢说话。
他立即松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有几分生气。
“慕容昭华,你不信我?”
“我……”
想起刚才生死一线,她心口一酸,眼中浮起雾气。
难得的,没有顶嘴。
裴玄垂眸。
就看到一滴一滴莹亮闪落。
他没再多说。
过了半晌,拿出帕子递到她面前:“还以为自己是三岁孩子,不如意就哭闹?”
见她不伸手,根本不搭理她,他无声轻叹,擦着她面颊清泪:“想要解决,还有个法子……”
“什么法子?”她倏然抬眸,一双鹿目因泪水而分外晶莹。
说话时,裴玄已脱去外衫,扔在边上床榻上。
然后慢条斯理的解下腰带。
“你要……你要做什么?”
昭华瞠目,圆圆的瞳仁映着他越来越近的俊脸。
虽然成婚半年,名义上是夫妻,但她也想占一点点便宜。
“你不许靠近……”
她还要再说,未察觉到伸到她后劲的手。
等察觉时,已晕了过去。
裴玄小心翼翼将她放到床上,他捏了捏眉心。
她身形纤细而单薄,卷翘的长睫,原就是秀雅的长相,在烛光中更显柔情似水。
他的拇指轻轻点在她嫣红的唇上,一点而退。
目光落在她的刮伤,眸色一点点往下沉。
他推开房门:“谢北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