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匪说道。
“放他下去醒醒脑。”
锁链声响。
山匪被吊下,整个人完全浸入水中。
水池下,冒出一个个水泡。
过了半晌,水泡越来越小,看来已快不行了。
昭华微微抬了抬手,那锁链就被拉起。
山匪被吊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面色苍白的像鬼,已经少了半条命。
“再不说,下次就不会再被吊上了。”
她嗓音轻柔,可在这阴冷的水牢中,却带着一股震慑人心的气魄。
见他还没说话,昭华彻底失了耐心,拿起铁烙,缓缓走到他身旁。
铁烙冒着热气腾腾的热气,被烧得通红。
滔天的水,灼热的铁烙。
“你不敢!你不敢!”那山匪终变了脸色。
“我不敢?那试试!”昭华放下铁烙。
一股皮肉焦糊的味道弥漫在水牢中。
房去疾抬眼看去,就看到她满脸寒霜,小脸紧绷,眼眸中没有半分温度。
阿瑾的死,彻底激怒了她。
“你既然说不敢,那你的主子位子应比我高。”
山匪低垂着头,嗓子已嘶吼的沙哑。
可听到她的话,倏然抬头。
“看来被我猜到了。”
唇边的冷意一点一点蔓在她的唇边,“我的位份摆在这里,不外乎那几个人。”
“多谢你告诉我。”
昭华招了招手,语气淡漠:“那既然如此,留着你也没有用了。既然如此,那不如去陪陪阿瑾。”
链条倏然被放下,再没半分犹豫。
沉冷的水牢中,眼看就要多一个尸体。
“是……是秦国公。”
昭华倏然停住脚步。
脑中搜寻着这人的印象。
秦国公,一年有大半年都是醉倒温柔乡的主儿。
和她也从没有冲突,就是这样一个酒罐子国公爷,这是吃饱了撑的来找她麻烦?
还是其中藏着一些事情,是她尚未知道的。
可秦国公这个人,她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