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屋子里一团黑。
她把手机摁亮,不一会儿又暗了,她又摁亮
周而复始了好几次,陈溺终于松手,将手机扔在一旁,自己仰躺在床上。
视线适应黑暗以后,就能很清晰地感觉到,窗外有些苍白的月光。
那是房间里唯一的光亮。
陈溺闭了闭眼,把脸蒙在被子里叹气。
有件事埋在心底很久了,她对谁都没说过。
陈溺好小的时候还不跟舅舅住一起,也有自己的家,一家四口,她上面还有个姐姐,叫陈饶。
具体的实在记不清,那时候太小,只记得有一天家里没人,姐姐去上学,妈妈出去办事了,她在衣柜里找姐姐藏起来的玩具,卧室门从外面打开,她吓得直接躲在柜子里,就着缝隙看见自己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恶心场面。
她只看见过那一次,是爸爸跟其他人,不是妈妈,那时候年龄小不知道那叫作出轨,只觉得没来由一阵羞耻。
陈溺在柜子里闷了将近半个小时,等爸爸和别人出去了,她还赖在柜子里不肯出来,不肯面对外面的一切。最后还是姐姐放学回家,开衣柜把她拉出来,问她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