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无窗的审讯室,没有一丝光亮,除了白醒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便没有其他声音。
“从你的记忆载体里可以看到,你的世界对于杀人来说好像是很大的一种罪,但是你大可不必如此忧心,因为这次不会是结束,而是开始。”
“哈哈,杀了就是杀了,没什么不好面对的,我只是在想张员外究竟在这场局里面处于什么角色?”
被迫,主动,主导
“管他那,反正结束了,等等,你说什么,什么开始,我不是已经断了联系了吗?那黑门骗我吗?”
“哈哈,石门没骗你,姑奶奶我也没说错,你拥有了祂,就拥有了别人没有的自由,这份自由是有代价的,祂需要食灵,并且要摄封门将助祂证道飞升,在这方世界没被侵染前,没人能修出灵,你还要回去,而且是自愿回去。”
“那看来很快就又要见到张员外了,不知道你看到你女儿时高不高兴。”
“这里有很轻微的血腥味儿。”
“看来我们被发现了,不过他们做了有效的处理,所以只怕在等着我们。”
白醒微微蹙眉,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那股微微的血腥味,陈开感慨之后又紧接着询问身旁其他的桩子:
“半个时辰一采,距离上次来采信隔了多久?”
“回城头,已过两刻钟。”
“预测庄子被铲的时间应该不久,到也不排除你刚采完信桩子就被铲了,这样白行你先行一步探探情况,能把对面的探子留在路上最好,刀子你去让下面的人打起精神,要进林子都小心一点。”
“哼,一群土鸡瓦狗,管他发现没有,屠了就是。”
孙淼在旁催促,极不耐烦。
“好。”
白醒手掌紧了紧刀,虽然是夜晚,但是两年的送餐经验让他的眼神极好,尤其是夜间,再加上这个身体又是练过体的胚子,五官极其灵敏,也让他的内心胆气更足了几分。
“不是,自己落水的时候,那时候是因为有一个抑郁的内心,有很多次想过下一秒就会死亡带来的那种麻木接受的感觉,可为什么自从穿到这个人身上之后,这么勇啊?”
“不过这在官道上还没有感觉,一进了这树林里面儿才发现这马是真好用,真的是什么地形都可以随意趟。”
“就是有点儿废胯,停停停停停,我不能再想了,人一紧张就会乱动的那个感觉怎么我也这么多呀!”
“我的人设应该是冷静,不是,是冷酷无情,杀伐果断。”
“哎,前面,那是座,庙?”
尽管很疑惑,但是白醒依旧向那座庙不断靠近。
“这大山里面怎么还会有庙呢?”
矮子看着面前的庙门有些疑惑,但是高个儿并没有向他解释,只是将庙门推开走了进去。
“地图写的就是这里,我改写命运的机会就在眼前,到这了,胖墩儿这个土著的利用价值也没了。”
高个看着前东张西望的胖墩儿悄悄摸向身后的匕首。
“凝脉的秘密不能泄露,谁知道是功法还是其他东西,要先把它解决了,避免到时候起争执。”
“你们是谁?”
一阵利风吹过,高个双腿一痛跪在地上,一把寒光凛凛的刀架在了胖墩儿脖子上。
“我在远处就看到你们鬼鬼祟祟,大晚上的出现在这东荒山上,怕是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白醒眼神冷厉的看着高个, 又斜眼看了看那被他拍在地上的匕首。
“是发现自己了吗?要不是自己眼神独到身手敏捷怕是要着了他的道。”
白醒,右手持刀,左手持鞘,冷眼看着高个,又转眼看看胖墩,眼神愈发冰冷。
高个见白醒眼神愈发危险,纳头就拜。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呀,我们是好人,是好人,我们这是进山迷路了,黑了天也不好在这林子里乱走,恐着了野兽的道,看着有间破庙就进来躲躲。”
“对对,我们是山下东黄村的村夫,不信,可以找我们乡长验证。”
胖墩哆哆嗦嗦的斜眼看着脖子旁寒光烁烁的刀身颤抖着附议高个的话。
白醒听完他们的话。又仔细观察了一下他们身上的衣服,倒也确实是村民打扮,便收刀入鞘。
高个见白醒收刀,打消疑虑便也站了起来,弯腰拾刀。
“可如果你们真的是山下那个东黄村的村民,又怎么会迷路呢?”
高个的腰刚弯,手要碰到刀柄了,闻听此言顿在当场,感觉全身冷汗直冒。
高个简直要恨事胖墩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却也知一旦答错定会命陨当场,赶忙答道:
“额,哈哈,不敢满大人,是山珍,一种只在太阳落山前才会出来觅食的午息狐,这是东荒山才有的山珍,就是不好抓,也不好遇,偶然发现了踪迹故而待的晚了,晚了确